荒野,也許沒有什麼景象能夠比的上此刻的荒涼,站在這山間小道之上,撰著手中唯一能夠使用,唯一可以稱之為武器的一支長箭,風飄血的強悍和霸氣完全的就展露了出來。
這是一種視死如歸,卻是在這一刻彌漫出足以震驚世人的殺意,在瀕臨死亡的這一瞬間,困獸猶鬥。
十幾個的騎兵隊,在衝擊過來的時候,那力量是十足恐怖的,高大的戰馬與揮舞在空中的馬刀,已經在這短暫的瞬間組成了一道強大的殺陣。
殺意,同樣的殺意在炎日帝國士兵的心中生了出來,隻不過走在馬隊中央位置的肥田知道,眼前的這個隻有一隻胳膊的漢子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也許,這就是一場難得的殘酷殺戮吧!
肥田的眼中露出寒光,接著那雙眼睛慢慢的變成了詭異的紅色,紅色光芒在流轉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雖然隻是一個低級將領,但是,受到萬祖鬼母親睞的他,在戰鬥力上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名高級,甚至,沒有任何高級能夠如他這般嗜血。
長矛帶著絕殺的氣勢發出嗡嗡的敏銳的呼叫之聲,似乎在催促他快點衝過去殺掉那個殘廢,然而肥田卻並沒有馬上衝殺過去,與生俱來的狡黠讓他如同一匹戰狼般的謹慎,即便是麵對這樣一個殘廢,他也會先猶豫的看看,識別對方的弱點和強大戰力。
第一個騎兵衝了過來,那高高揚起的馬刀夾帶著呼嘯的風聲劈斬而下,卻是在幾乎還沒有劈下來的時候,對方手中的長箭就已經刺透了他的咽喉。
接著是另一個騎兵,這個騎兵用的是一支長槍,鋒利的槍頭在陽光之下閃著寒冷而絕殺的光芒,借助戰馬衝擊的力量,這一槍下去便能將風飄血定死在地上。
隻是,他似乎太過錯誤估計了形勢,長槍同樣的就是風飄血最拿手的兵器,在看到這柄長槍的時候,內心的渴望發出致命的呼喊,長槍在嗡鳴。
馬上的戰士突然就恐慌了起來,因為在他看來那長槍仿若已經成為對方手中的兵器一樣,再也無法使用了似地,他隻是本能的衝過來用長槍刺殺,卻不知道長槍已經在風飄血的手中了。
戰士的恐慌並不能救下他的命,在長槍穿刺而出的時候,那名失去了武器的戰士腦海中隻剩下一片空白,然後就聽到了利器刺透皮革的聲音,喉嚨在冒血。
肥田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招數,這一擊帶著雷霆之威,卻是隱藏的極為隱蔽,讓人根本無法躲避一樣,接著就已經死了。
槍法的高超讓肥田震驚,他相信如果對方沒有失去手臂的話,那麼這場戰鬥死去的隻能是自己,不過現在,在失去了手臂之後,風飄血的戰鬥力恐怕隻能維持一半了吧!
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法相之威,荒野當中頓時生出一片濃霧,鮮豔如同血液,好似在流動著一般,他手下的那一隊十幾個的騎兵瞬間就沒入到了其中,接著,一片哀號和殘忍的叫聲傳來。
肥田震撼了,那因為殺戮而逐漸冰冷了的心十足的震撼,此刻正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恢複熱度,他的癡狂,對於武道的癡狂重新點燃了。
殺戮是擁有藝術美感的,他相信更加堅信,隻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敵手的他已經懈怠了很久很久。
一種感覺生了出來,這是一種愛情的感覺,對於武道的癡狂和對於對手的敬佩,在這一刻化作了熱流湧動,肥田哭了,淚眼模糊。
血霧並沒有散去,而是越發的濃烈了起來,這迷霧般的血霧在慢慢的擴散,轉眼之間已經將肥田籠罩在當中。
風飄血的法相能夠困住任何一個人,在法相血霧當中他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在這裏他可以隱藏自己的所有氣息,而出其不意的刺殺出奪命的一槍,讓任何在法相血霧當中人死去。
然而,這一次他遇到了對手,而且是一個十分強悍的對手。
眼前出現的那一派田園美景讓風飄血頓時感覺到了錯愕和詫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更加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四周依舊是一片血霧,卻是在腦海當中出現了一派田園風光,風飄血看到了很多農夫勞作在田野當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臉,一個女子移動著蓮步走了過來,風飄血的眼睛猛的瞪大。
倪虹裳,真的是倪虹裳,雖然頭上裹著布襟,身上穿著粗布衣服,卻是無法掩飾那絕豔的容顏,十足的美豔和甜美幹淨的笑容,這才應該是夢中的倪虹裳。
風飄血癡了,眼睜睜的看著走過來笑容可掬的倪虹裳,一步步的走過去,然而他卻身在血霧當中,麵前是自己的法相幻化出來的血霧,他走過去向著心中甜美的女孩倪虹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