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庭這個男人很少會對著自己這樣的笑,現在裴念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當初和他結婚的那一年,幾乎是沒有看過他笑的,那時候她多想看到他也會對自己展現笑容,可是連這個他都吝嗇給她。
其實自己當時就挺可笑的,無論這個男人怎麼對自己,她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所以她一直都告訴自己,她能忍受他任何的冷言冷語,隻要讓她待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可能是當時的她對自己實在是太過於自信,盲目的自信,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總有一天是能讓他對自己改觀的,也能對自己回心轉意的,所以便一直在等,抱著這個可笑的信念在等。
但是事實證明,他永遠不可能會對自己改觀,因為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將她定位好了。
她在他的心裏是那麼的不堪。
而現在,他卻忽然這麼對自己笑了,裴念弄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本來她是不想聽他的話的,但是在他眼光的注視下,她還是走到他對麵坐了下來。
她看陸紹庭的眼光一直都是帶著戒備的,謹慎的。
陸紹庭卻好像要故意欣賞她的樣子一樣,就算此刻她坐下來了,他也遲遲沒有開口。
她不得已,隻好再一次出聲:“陸先生,要是你再不出聲的話,很抱歉,我忙了一天,要去洗澡休息了。
“你忙了一整天?今天一整天你都在忙什麼?”陸紹庭像是很好奇一樣的看著她,可是眼眸卻帶著譏諷:“忙了一整天和向以琛在一起?陪著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這是我的事,與陸總沒有關係。”裴念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
他之前就認為她和向以琛的關係不簡單,不單純,所以之前就曾經出言諷刺過她,而現說出這樣的話,她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陸紹庭靠在椅子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小臉處:“裴念,你現在會和我撇清楚關係了,是因為你現在已經攀上了向以琛?”
裴念覺得可笑,嘴上也就真的笑了出來,:“我都不知道原來陸總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怎麼?這和陸總有任何的關係麼?”
陸紹庭的嘴角一勾,彎起的是冷凝的弧度,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裴念走過去,裴念看著他向自己走來,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然後不由自主的又站了起來,她和他的身高終究是差別的太多,再加上他身上異常強勢的氣場,所以總是給人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裴念覺得自己站著都不能和他抗衡,更何況自己坐著,所以她就站起來了。
“這麼怕我?”陸紹庭嗤笑。
“陸總說的話真是好笑,陸總又不是洪水猛獸,我怎麼會怕你?。”裴念的眼中滿是戒備,興許心裏是覺得陸紹庭說中了自己的心事,所以回答的更加的倔強了。
“是啊,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為什麼要怕我?”陸紹庭盯著她美麗的眼睛看:“裴念,我記得從前你可是每分每秒都想要粘著我的,現在這是怎麼了?怕我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念厲聲打斷:“別和我說從前!”
他怎麼還能和她說從前?
“從前我瞎了眼。”才會以為他會是自己的良人,會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哪怕其實他對待自己冷的像是一塊冰一樣,她還是不在乎,還是想要捂熱他。
“你覺得自己從前看上我是因為你瞎了眼是麼?現在你看上向以琛了,你覺得自己的眼光變好了是麼?”也許裴念沒發現,陸紹庭的眼神在這一刻已經變得十分的冰冷,像是一隻野獸,被激怒了的野獸,他正是要爆發的。
裴念皺眉,這個男人怎麼三句有兩句話是離不開向以琛的?
她和向以琛怎麼樣?與他有關係麼?
“陸總管的是不是太多了?現在陸總很閑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前妻這裏?不怕現任的妻子會吃醋?”
陸紹庭站在她旁邊的牆上,拿出一根煙點上,在煙霧嫋嫋中,隻聽到他的聲音:“裴念,你很想成為‘獨一無二’的代言人麼?”
“我很想,但是陸總不給我這個機會。”裴念實話實說。
“你何必要將自己弄的這麼的辛苦,你想要成為代言人也不就是為了能夠過上從前那樣的生活而已,你自從從獄中出來之後,發現這麼艱難的生活你實在是無法忍受,所以就攀上了向以琛了,既然攀上他了,那就好好的依附著他而活著,他自然會養活你,你擔心什麼?何必要出來拋頭露麵,成為別人的笑柄。”陸紹庭彈了彈煙灰:“說到底,你還是我的前妻,雖然我們兩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但是你出了笑話,別人還是會將你和我扯上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