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星星把陳歌那頭豬好不容易給弄到了床上,這回有了經驗,直接從櫃子裏拿的黃家生的繩子,把這家夥給綁上去的。
“哎呦媽呀,我本來想報個健身班的,有了陳歌都省了,每天光弄他就夠練一身腱子肉了。”我喘著粗氣說。
星星也累得夠嗆,擺擺手:“再這樣下去我要求調宿舍,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我倆正癱倒在椅子上喘粗氣,黃家生推門進來了。看了看地上的繩子,丫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們拿我繩子了?”
“是啊,不然怎麼把陳歌那王八蛋給弄床上去!”我沒好氣的回答。
“那你們開我櫃子了?”黃家生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星星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家生,不好意思,我們確實開了你櫃子拿了繩子,但當時我倆沒想那麼多,就想著趕緊把那小癟三給弄床上去,免得再在宿舍門口丟人現眼。”星星說的很客氣,不愧是大城市來的,素質就是不一樣。
黃家生也沒說啥,撿起地上的繩子,氣鼓鼓的扔進了櫃子裏,把櫃子門關的震天響。
“幹嘛呢幹嘛呢!”我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去唱K你不去,自己跑去約會。這會兒用下你繩子,開下你櫃子咋啦?能咋地?我的櫃門都沒打算關!我就天天開著,還通風呢!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跳起來戳著黃家生的背罵。
星星一看我真急了,趕緊過來攔住我:“小楓,這是幹嘛?家生的反應也正常啊,我們確實擅自動了人家的私人物品。”
“哼!”我不服氣的扭頭坐回椅子,背對著黃家生。
“我沒啥東西藏著掖著的,就是你們得尊重人。”黃家生聲音不高,悶悶的說了一句。拎起水壺出去打水了。
“你是戲精嗎?自己一個人上演春秋大戲呢!誰不尊重你了?都是你丫的自己想的!真是服了氣了!”
“哎呀,好啦!小楓你怎麼這個樣子呀,還有完沒完啦?我看你也是個小癟三啦!”星星急的上海話都飆出來了。
我被氣笑了,心裏嘀咕:黃家生這小子一點兒都不夠意思,問他啥都不說實話。打工的事情沒告訴任何一個人,說自己早出晚歸是泡圖書館了。談女朋友的事情就更氣人了,真是的!
一會兒黃家生回來了,我也沒搭理他,帶上耳機玩遊戲,鍵盤敲的劈啪響。
晚上的時候,陳歌一直睡得很死,這回倒是沒發酒瘋也沒吐,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的太雜了,我倒是失眠了……
初秋的月光很皎潔,校園裏安靜的能聽到蟬鳴。我趴在床頭盯著外麵,心裏想著老頭子和燕子他們,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正想的出神呢,突然聽見陳歌嘴裏嘟囔了一句:“薛晴。”
又是薛晴……看來陳歌是真的陷進去了。我突然很好奇,這個姑娘是何方神聖,能把一個見過世麵的大公子哥給迷得七葷八素的,連做夢都喊他的名字。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是正式開學的日子,大家一早都起來洗漱好去教室。我和星星,陳歌走在後麵,黃家生一個人跟個鬥雞似的走在最前頭……我看著就覺得礙眼。
“小楓你怎麼了,怎麼一大早跟誰欠你三百萬似的!”陳歌看出了我的不悅。
“還不是那個黃家生害的!”星星在一旁不忿的說。
“咋啦?你們不會昨天趁著我睡著吵架了把?”
“哼哼,你那是醉倒!我們就用了下他的繩子把你給弄床上去,他小子跟個鬥雞似的,逮著誰都咬一口。”
“等會兒等會兒,你再說一遍???”陳歌一臉的黑人問號。我和星星噗嗤笑了,想起沒回陳歌醉倒後的傻模樣,還有被我們用繩子五花大綁的場景,不禁覺得很搞笑。
“沒辦法啊,你人高馬大的,不把你綁上去怎麼弄你上去?你要在地板上睡一夜?”
“我……我……你們臭小子,看我不抽死你們!”
陳歌說著要來打我和星星,我倆撒開退就跑。
到了教室,沒一會兒輔導員來了,安排大家做自我介紹。我和陳歌,星星三個人瞄著班裏的女生,一邊偷偷的品頭論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