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mimi約在第二天中午在南客運站的星巴克見麵。
雖說mimi給我的印象一直很特別,清高冷淡,是個不太喜歡世事爭鬥的,但事到如今我還是有些擔憂。
萬一mimi布下了什麼局,或者聯手警察,那我不是自投羅網?
所以那天我故意易容了另外一幅模樣,早早的到星巴克二樓找了個靠近樓梯的位置,盯著門口的動靜。
差十分十一點,mimi推門進來。她今天的打扮和往日很不同,一條牛仔褲,一件白T恤,沒有了往日職場女強人的幹練精明,更多的是鄰家女生的親切。
她在一樓大廳看了一圈,沒有見到“曾建國”,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在二樓給她發了個微信:“你到了?”
“嗯,在一樓吧台旁邊,靠牆的位置。”
“你是一個人來的?”
“當然。你以為呢?”
“我不知道。”
“你救過我的命,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是否和盜竊產品配方有關,可我不想害你。”
“我今天不方便,找了個人來替我,他不會和你交談,隻是把問題打在手機上,你想說什麼,說就是了。”
“……這麼防著我?”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隻是這種時刻,人人都要自保。”
“行吧,這人可靠嗎?”
“當然可靠。”
我從二樓慢步走下來,走到mimi的桌前。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曾建國派你來的?”
我不語,點點頭,坐在了她對麵。
按照剛才溝通的,我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你為什麼要找曾建國?”
mimi低頭沉吟片刻:“關於指甲油配方的真相,我想,是時候告訴他了。”
這倒是我沒有料到的,繼續打出下一個問題:“真相是什麼?”
mimi喝了口咖啡:“曾建國一直猜測,變色指甲油的配方是我的作品。他,猜對了。”
今天mimi說出的都是重磅炸彈啊……我楞了一下。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他?”
“我也是被人製衡。”
“誰,製衡你什麼?”
“劉總。”
我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曾建國是住家的訓犬師,他應該知道,劉總家裏的兩隻狗,其中有一隻是有問題的。”
我死命的盯著對麵的mimi,還好今兒為了掩蔽,我戴了頂鴨舌帽,不然錯愕的眼神一定會嚇著mimi。
原來,多多的傷口果然是問題所在,我快速的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建國說過,那多多的肚子裏到底藏得是什麼?”
“是他要挾我的證據……”mimi歎了口氣,似乎不願意提起,“多多的肚子裏是一盒錄像帶,那裏麵記錄著我的“罪證”。”mimi說罪證兩個字的時候,格外的痛心。
“罪證是什麼意思?”我打下這個問題。
“罪證,是一種說辭,不過是陰毒之人的手段。這變色指甲油是我回國後潛心研究三年的成果,具有巨大的商業價值。我當時一心想申請國家專利,以個人的名義。”
Mimi說話間,低頭擺弄著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可是,如果我這樣做,就會影響茉楓的利益,而突出個人效應。所以當初劉總來找我談判,用高位,高薪和各種福利,希望我把這項專利讓給公司。”
哦……我心中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所以你同意了?”我打下這個問題。
Mimi搖搖頭:“我不是那麼利欲熏心的人,女生學化學的本來就少,我當時選擇這個學科的時候,全家人都反對,說一個女孩子好好的搞什麼化工。可是,我想每個人出生都有他的使命吧。我的使命就是把化學符號,變成生活的一部分。”
我點點頭,雖然和mimi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可是我沒有見過聽講座能聽哭的人,而且眼中的那種真誠和感動,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