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一般清晨便上早朝,他是朝中棟梁,和皇上又是親生兄弟,朝上必定有一些規矩,不好過多的家常,而通常是下了早朝之後,兩人都會私底下子禦書房討論一些事情,一番討論,便很少記得時間,一般大致都會在夜間才從宮中回到王府。
而平日裏的歇假日較少,呆在王府的時日也較少,想要見到他,也隻能在夜間。
淩澈進入最多屋子的便是蕭木蓮所住的蓮月苑,也顯然她很得寵。
夜晚亥時,淩澈從宮中回到淩王府,之後便來到了蓮月苑。
門口站崗的丫鬟見他來此,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後畢恭畢敬的行了禮:“王爺。”
“嗯。”淩澈微微頷首,便踏著步伐走進了蓮月苑。
屋子內,蕭木蓮正坐在床榻前繡著帕子,走近一看,帕子上繡得是那隻鴛鴦,那鴛鴦活靈活現,很是有神韻,好似是真的一般在水中戲耍著。
蕭木蓮繡得認真,沒有注意到屋子內有其他人進來,隻到淩澈坐在一旁給自己呈上了一些“冰鎮西瓜”,端起茶輕輕擰著,視線一直盯著欞窗外的夜色。
六月天的氣候很是炎熱,房中放了一些從“冰窖”取出來的“冰塊”【標號括上的詳情百度】,可以散熱,讓房中如秋天一般,窗口一陣微風襲來,整個房中更是涼爽之至。
半個鍾之後,蕭木蓮的手臂有些疲憊,她揉\捏了一番發酸的手臂,以為淩澈這麼晚還沒有回來,這才抬起頭望了房中一眼,見淩澈緊緊地盯著欞窗外發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爺,你何時回來的,也不叫喚妾身一聲。”蕭木蓮趕緊下榻,便急急地朝淩澈迎了上去,便欲想幫他解衣。
淩澈將視線收回,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任由蕭木蓮伺候著:“回來一會兒,見你那麼認真,便沒有打擾。”
蕭木蓮知道自個兒太認真,忽略了淩澈,臉上尷尬的通紅,語氣也輕柔地猶如蒼蠅一般細小:“那王爺沐浴吧,水已經讓下人們準備妥當了。”說完,她便將淩澈的外衣給脫了下來,搭在了一旁的屏風上方,一會兒淩澈便幾乎赤\裸,唯獨留下褻褲。
淩澈走到屏風後,蕭木蓮將疊在一起的屏風拉開,擋住了裏頭的光線。
她隨後又走到衣箱旁,替淩澈準備衣裳。
“王爺今兒個怎麼這麼晚,妾身還以為你不回,在宮中住下了?”氣氛沉悶之間,蕭木蓮開了口。
裏頭的淩澈隻是淡淡的回道:“剛進六月天,皇上找本王商討去避暑山莊的事,所以便回來晚了。”
“避暑山莊?”蕭木蓮一怔,淡淡夏日,避暑山莊便是一個乘涼的好去處,那裏樹木茂成,涼風習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緩過神來,蕭木蓮握著手中的衣裳,又道:“何時出發?”
她還有些事兒需要跟淩澈談談呢?
“皇上想找些到那兒去,明日便啟程。”屏風後的淩澈再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