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疼得撕心裂肺,顧不得丫鬟們蹈話,隻拉扯著被子,捂著肚子喊叫著,心想,“若淩澈還是以前的淩澈,如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趕來,待在產房裏安慰我,不願離我半步。”
記得上次懷喜,淩澈激動非常,成日成夜陪伴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逗她笑、陪她玩幼稚的遊戲;記得上次小產,淩澈自責不已,不僅將全居的侍人罰了一頓,還自我責罰了整整五個月,五個月內,他時常去月影閣關心思妍,他告訴她,他舍不得讓思妍傷心,舍不得讓思妍失去愛子。
可如今,滿是丫鬟的澈卿閣也顯得那麼空蕩蕩,情意從話語間徹底滑入無底深淵,許是失去的父親的,就連胎兒也變得那麼安靜。
不一會兒,子晴請來了產婆,欣菀攔著產婆,“她不是淩王府的產婆。”
子晴忙解釋道,“不知為何,產婆腹瀉不已,我隻好請了附近有名望的劉產婆,王妃的身子要緊,你不要耽誤時間了。”
子晴還沒說話,就被簾蕪推開,拉著劉產婆進了澈卿閣,“時間緊迫,來不及將移入產房,你就在此接生吧。”
“簾蕪,她姓劉,劉產與流產近音,怎麼能讓她來接生呢,你等著,我去找別人!”子晴是最擔心思妍身子的人,越是擔心,就越信不過別家的人。
欣菀攔住子晴,斥責道,“如今情勢危急,你就不要添亂了,平時隻知看書,你有什麼話語權!”
說著,將子晴推出房間,“簾蕪,子晴姐有些精神萎靡,不適合留下來,你帶她出去吧,這裏有我就好了。
王妃的早產是我造成的,我想補償一下。”
簾蕪看了看子晴發呆的樣子,便說,“好吧,你要記得換熱水。”
“我知道了。”欣菀說著,將簾蕪和子晴也送出房間,馬上關上門。
思妍疼得昏了過去。
劉產婆為思妍褪去褲子,一副惡婆子的樣子,“這婆娘單像不正常,估計是個難產單兒。”
欣菀恢複了邪惡的笑容,“大小姐和二小姐說了,這個孩子不能留,給她灌下落胎藥,然後安個死胎給她,就說冷思妍誕下死胎,不孝,賜休書。”
“是。”劉產婆給思妍喂入滋補的藥物,助思妍恢複力氣生產,隨即眼珠一轉,“欣菀姑娘能不能幫我替這婆娘褪去衣裳?”
欣菀看了一眼產婆,點了點頭,坐在床沿,為思妍褪去衣裳,不經意間被產婆一悶棍打暈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話管什麼用?一個庶女也妄想當上王妃,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重。”
產婆給思妍喂下清醒的藥丸,思妍醒了過來,隨即喊叫起來。
“王妃一味的用力就是,不用想太多,奴婢一定保你安全降生嫡子。”產婆安撫著思妍的情緒。
思妍的額上冒出點點冷汗,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你盡力而為吧,我知道我自己的情況。”
產房內傳出思妍的陣陣叫聲,一直持續了三天,終於降下一個男嬰,卻是死胎。
PS:額,後媽了,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