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會為任何一個人靜止,但人卻喜歡自己騙自己。現在的胡岩就是這種想法,和自己最好的死黨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著廉價的啤酒,吃著最可口的家常菜,不去想任何不開心的事情。
可人就是這樣,你不願意想,不願意忘記,那個人,那件事就偏偏往你腦子裏鑽。要麼是你自己無意識的想起來,要麼,就是有人提醒你,就像現在吧。
死黨王濤的女友胡小雪一身職業裝,在王濤的身邊一坐下,招呼老板加了副碗筷,然後拍了拍胡岩的肩膀說道:“自家子,恭喜你啊,終於解脫了,以後有合適的妹子,我第一個介紹給你。”
“小雪,少說兩句。”胡小雪瞪了王濤一眼,接著說道:“我說自家子,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吧?我什麼時候在你麵前嘮叨過?但是今天,現在,老娘我真的是不吐不快。”
胡小雪拿起啤酒,也豪爽的學著他們一樣對著嘴吹了起來,一瓶啤酒見底之後,俏臉便有些嬌紅了:“咱們酒店裏,隻要是認識你的人,沒有不在背後說你窩囊的,知道為什麼嗎?一個男人,愛他、疼他、包容、理解他、體貼他的女人,這無可厚非。但是你的方式卻讓人不鄙視,原因就在於你太把她當回事了。”
“你想想看,男人活的沒有男人的樣子,女人活的沒有女人的姿態,那還叫過日子嗎?自古以來,男人養家,女人持家, 是萬年不變的真理。也許你認為自己賺的不多,所以就認為自己對不起她,我的兄弟,你錯了,假如夫妻雙方任何一個人認為錢是唯一衡量家庭和諧的唯一標準,那麼這個家庭就是扭曲的,是不正常的。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覺得,隻要錢夠用,你生病了,不如意了,受委屈的時候有個人把你摟在懷裏安慰你,這就足夠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活一世,怎麼可能事事都能如自己的意?”看著自己的女人如此開解兄弟,王濤的心裏像吃了蜜一樣,也顧不得自己身在公共場所,抱著俏紅的臉蛋就吻了上去。胡小雪一巴掌呼了過去,滾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親熱回家老娘隨你。
胡岩笑了笑:“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我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放心吧,我會忘記不應該記住的人,重新開始屬於我的生活。”
胡小雪擺了擺手:“那你又錯了,忘記她是因為你還恨她,如果你不恨她的話就沒必要刻意的去忘記。想想看,馬路上那麼多人,你可以去恨誰?我估計你誰都恨不起來,如果你能把她當作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或者是一個和路人一樣的角色,那樣的話也就不需要刻意的去忘記她。這是逃避,是懦弱的表現,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給所有人看,放棄胡岩是她此生最大的錯誤。”
王濤點了支煙,抽了一口之後說道:“看看,看看我老婆說的多對,我老婆可是從來不輕易的開口的啊,你小子可要認真聽進去,別辜負我老婆的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