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琴進了臥室,方原這才轉頭對女兒問道:“那小子今天應該就在涪城市吧,怎麼他今天沒來找你?”
“我不知道啊,他沒給我打過電話,我以為他在部隊呢,一般沒事,我都不會主動打擾他!”方蘭搖了搖頭,“我想他今天執行完任務,應該回部隊了吧?”
“不一定,我聽李局長說,上次的緬典任務完成後,部隊給他放了一周的假,這才第二天呢,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方原試探地問了一句,其實他也有想和陸揚好好談一談的想法了。
方蘭沒想到父親對這個事情那麼熱衷,一臉狐疑地看著方原,“爸,你今天對陸揚的事情怎麼那麼積極?這不像你以前的風格啊?”
“你這孩子……”
陸揚驅車,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園藝山市委家屬樓外麵,這裏的大門有警衛把守,陸揚直接把車停在外麵的馬路邊上,然後走到家屬樓圍牆外麵,縱身一躍,雙手牢牢攀住了牆沿,雙臂用力,整個身體就翻到了圍牆裏麵,趁著夜色,避過小區內的監控攝像頭,幾番輾轉,來到了方蘭家樓下。
想起方蘭家裏的那位母老虎,陸揚心裏不免有些發怵,所以他不打算直接上門,好在方蘭家就住在三樓,也不算高,聽著樹林裏的蟬鳴,還有鳥叫聲,陸揚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他從隨身肩包裏摸出一支筆和紙,在紙上麵唰唰幾下,寫了一些字,然後揉成了一團。
陸揚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這個時候,一隻麻雀撲騰著翅膀,落到了陸揚肩膀上,陸揚攤開掌心,露出那一坨被揉成一團的紙團,這隻麻雀就會意地飛到陸揚的掌心,叼起紙團,張開翅膀,朝三樓飛去,正好落在方蘭臥室的窗沿邊上,隻是方蘭的閨房窗戶緊閉,麻雀飛不進去,隻得在窗外來回亂轉,不得其門而入。
就在這個時候,方蘭已經結束了和父親方原的聊天,各自回到了臥室,方蘭關好房門,就躺到床上,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麵陸揚的號碼,一臉糾結,大拇指放在撥號鍵上麵,猶豫不決,自言自語道:“我要不要給那家夥打電話呢?萬一他這個時候在部隊,這不是打擾他休息麼?可那家夥回來竟然不給我打電話,氣死我了!”
方蘭在糾結的同時,突然聽到窗戶傳來一陣接連不斷的異響,莫不是有小偷吧?這個可怕的想法,嚇得她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攝手攝腳地走下床,拿起旁邊的椅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邊,就看到一隻黑乎乎的小東西,在窗戶外麵來回跳動,時不時用它那尖尖的鳥喙輕磕玻璃。
方蘭湊近窗戶,才看到這隻小東西的模樣,特別是它嘴巴叼著的白色紙團,吸引了她的注意,“咦?麻雀?嘴裏還叼著什麼東西?”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方蘭打開了窗戶,麻雀見窗戶打開,也不飛進去,直接把紙團放在窗沿邊上,就飛走了。
什麼啊?方蘭被麻雀這無厘頭的舉動,搞得滿腦糨糊,好奇地拿起紙團,攤開一看,這一看,讓方蘭興奮地捂住了小嘴,神情激動,眼眶隱隱開始泛紅,隻見紙團上寫了幾行字:
“你每個細微的動作,每個淡淡的微笑,都迷得我神魂顛 !
在這麼多物是人非的景色裏,我最喜歡你!
在這麼多人麵獸心的社會裏,我最相信你!
在這麼多浮躁腐朽的人群裏,我最中意你!
蘭蘭,我愛你!那麼,是否你也如我愛你那樣愛我?”
看完這封信後,方蘭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陸揚的筆跡,立即朝窗外翹首張望,可是外麵除了路燈,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方蘭很想大喊一聲,陸揚,你快給我滾出來!但她沒有,控製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在這夜深人靜的深夜裏,小區裏很多人都睡了,而且住在這裏的,基本都是涪城市的政府官員,自己這一喊,必定會成為那些人飯後談資,也會害的她父親下不來台!
隱藏在樹林上麵的陸揚,將方蘭的表現盡收眼底,在看到一如既往美麗動人的女神,陸揚差點就現身了,可是他沒打算出來,而是在等著下一步節目。
深沉的夜空透露著似有似無的光,像平靜的深海不起半點波瀾,,銀白色的月色眷戀星星的陪伴,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存,浮動的風帶著月光的憂傷撲進夜空的懷抱,在這寂靜中沉淪,突然在那一刹那間,一道黃綠色的光芒,嗖的一聲,從樹林裏竄出來,迅速鑽進另一邊的樹林裏,像一道流星,留下了那一瞬間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