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湘西(2 / 2)

我是幸運的,我母親三兄妹,我是整個家族唯一的一個男孩,所以家人也是百般疼愛,愛護有加。我有個小姨,現在於新疆的石河子工作。小舅拿了兩年前外公車禍時法院判賠的五十多萬從此銷聲匿跡,前一年家人還組織過大大小小的尋人啟事,用錢無數,最後都無功而返,外婆一氣之下停止了我們的尋人啟事,說是從此當著沒有這個兒子,每當這時我母親都是一陣搖頭歎息。自此照顧外婆的重擔就落到了母親身上。

這裏重點說一下我的外婆,外婆是正宗的湘西本土人,打小就生活於此,現在為止足足有78年。上郭寨位於大山深處,與世隔絕,鄰裏部落寨子無數,大大小小的寨子保守二三十個,而我的外婆跟我說,這二三十個部落寨子都有各自的族長(相當於村裏的村長,部落的酋長……)

無論哪個部落或者寨子的村長,酋長,隻要看到我外婆,都會恭敬的叫上一聲覃老,外婆姓覃,單名一個英字。當地族人在姓氏後麵加上一個老字,是對於一個人的崇高敬意。可想而知外婆當地那可是相當吃得開的主兒。崇高的敬意何處得來?部分來源於當地族人的吹捧,其實更多原因則是因為外婆的蠱術,那可是天下一絕,世人聞風喪膽,屁股尿流…

既然說到蠱術,那我們就順便扒一扒所謂的苗疆蠱術。苗疆二字並非是指一個地名,苗疆,自古以來就指在四川、雲南、貴州等一些山區,這些地方地理條件十分惡劣,不合適人類生存,但由於長期以來,苗族一直受到統治者的鎮壓和非人性統治,所以不得不逃到這樣的山區裏來生存,因此,人們習慣上把這些比較偏遠生活條件惡劣的地方叫做苗疆。

而苗人也分為生苗和熟苗,生苗是與世隔絕的苗人,而熟苗則是被漢化的,與正常的漢人一般無二,也不會說苗話。傳說一直有誤,並非所有苗人,都會下蠱,隻有蠱苗一族(所謂的生苗),才精通蠱的運用。恰哈我外婆就屬於苗蠱一族,在破四舊時差點因為這事被大隊拉去批鬥,後來在極力的隱瞞身份之下,才所幸躲過一劫,到現在老人家都鮮少提起養蠱一事,不過這也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蠱族的族長,也沒有誰敢得罪,蠱族的苗女,最好也不要亂惹。她們熱情似火,如果你不想玩真的,就不要動情。通常把會下蠱的婦女叫著下下蠱婆,或者草鬼婆,湘西盛產各種奇人異術,最為出名的莫過於當地一代的湘西趕屍,最為神秘的趕屍匠……

當然這些我也是從小聽一些當地的神棍所說,有時候因為好奇也會問外婆一些關於蠱術,道術,痋術等一些奇聞異術,最後都是迎來一頓臭罵,隻是跟我說,養蠱一事講究一個緣分,機緣,巧合。世間萬物亦如此。等一切兼備時,自然會跟我講…我不在深究,等待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