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釋懷(1 / 2)

今晚夜黑風高,鴉雀無聲,倒是像個作奸犯科的好時機。

唔,她是承認自己不純潔了,搖霖的話總是盤旋在她腦海裏。

“六月,你喜歡的人隻有他,想睡的人也隻有他,想一起生小妖精的還是他,那麼,你睡了他,有什麼好虧的?……”

她喜歡舅老爺,想睡舅老爺,想和舅老爺生一窩小妖精……唔,怪不好意思的。

她想了又想,似乎,有道理哇!

她自認為,舅老爺還是喜歡她的,不過是傷了他的心,舅老爺麵子上有些過不去,若是她向他剖明心意,再不行,生米煮成熟飯,舅老爺,會心軟罷?

六月在黑黑的夜裏呼了口氣,臊得滿臉通紅。

當晚,六月抱著個枕頭,去找了闔池。

昏黃燭燈下,她局促不安站在他床頭,漲紅臉道,“舅老爺,我的院子走水了,被褥都燒得幹淨,可以與你一起睡麼?”

這謊話說得不是一般拙劣,她卻不要臉端出一臉正經的模樣。

闔池端藥的手抖了幾抖,終於沒有叫藥汁濺出來。

六月見狀一把將枕頭放下,搶過他手裏的藥,柔聲道,“舅老爺,讓我來服侍你喝藥吧。”

她細細吹了吹,又想,男子漢大丈夫,自己一調一調喂他,會不會太矯情?

六月笑著問他,“舅老爺,藥不燙了,你是一口氣喝了還是慢慢喝?唔,這味估摸不大好,舅老爺還是一口灌下去吧。”

他匪夷所思看著她,看著她********的笑容,看著她小心討好的話語。

良久,他閉上眼,仔細回味,微啟薄唇,淡淡吐出,“出去。”

叫她出去就出去?笑話,臉皮不厚一點,怎麼追得到舅老爺?

這段日子六月麵皮與日俱增,她一臉無謂。

她慢慢放下藥碗,靜靜的說,“舅老爺,你不想與我說話也罷,那你就聽我說吧,我心裏有些話藏了許久,你卻總不想聽,六月憋得很難過。”

十一月的風順著窗棱縫緩緩透過,將今晚的燈火吹得東擺西搖。

她睫毛的剪影猶顯得深,映著她額角的碎發,眉目模糊。

她最近總喜歡在他身邊絮絮叨叨,說著他以前最想聽到的那些話,叫他不知是喜是悲。

她開口,“我知道,你總要拿帝君來比,可我早便不喜歡他了,我喜歡的是你,是為我彈了三天三夜還魂曲的闔池,我並不是沒心沒肺,他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記他一輩子。”

她慢慢牽起他的手指,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握著你的手麼?”

見他不語,她朝他溫柔的笑,“你看,隻要仔細的看,你會發現,這裏還有淡淡琴弦割破的痕跡。”

她的聲音陡然惆悵起來,愧疚不已,“以前我總不敢看你的手,以為便可以不當它存在……你看,三百年了,它還在上麵,或許,一輩子,它也會留在那裏……可是現在我不怕了,我會麵對它,會看你為我留下的每一道傷疤,那樣,既便你騙我說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我便有了不能相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