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知道,但憑自己如今法力全無,斷斷是騙不過斐然的。
她也不多說,徑直出了福源當,往城西的酒鋪子走去了。
小廝打酒過來,她摸摸腰間,陡然想起自己那隻耳環未當,沒有銀子。
她一時有些窘迫起來。
斐然君在身後定定望著她,她沒有接酒,頭一昂走了。
小廝暗暗罵了幾句,斐然君扔了塊碎銀子,搶過酒葫蘆,趕緊趕上去了。
六月走得飛快,卻也快不過有修為的斐然君。
她停下步子,回頭狠狠瞪他,斐然君一臉無奈。
六月歎氣,走過去將他手裏的酒搶過來,“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
冷酒灌心,果然火氣都降了幾分。
她看著斐然君,臉色也好了幾分。
她勾著指頭,招呼他過來,“唔,我與你說件事,我現下手頭有些緊,能不能借點銀子給我使使?”
斐然君呆呆點了點頭。
待到月上眉梢,六月擒著斐然君,兩位風姿勃發的翩翩少年出現在“清音坊”。
一大群姑娘都聚了過了,拉扯他們進去。
斐然君憋紅著張小臉,連連做輯推辭。
這公子不僅模樣極好,性子還可愛,引得一眾肥環燕瘦的姑娘嬌笑連連。
六月笑道,“斐然君若是不想進去便不進去吧,隻是這翡翠衾寒,寂寞春宵,我可捱不過。”
一眾姑娘又是哄笑不已,六月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女子進去了。
斐然君一臉悲憤,推開身邊的女子,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六月輕車熟路來到樓上的雅間,與身邊女子輕浮談笑,見斐然君直直盯著她,她絲毫沒有收斂,反而在左手旁女子的臉頰輕啄了一口,引得她輕笑連連。
一女子見斐然君形單影隻,端著酒杯遞過去,“良宵苦短,公子就準備這樣虛度了?”
斐然君理也懶得理她,依舊隻盯著六月。
六月歎氣,“誒,我說姑娘你過來,再過來些……點你的是爺我,付銀子的也是我,他是個不解風情的,長得再俊秀,你討好他也沒得用。”
女子咯咯的笑,走過來就要剝了六月的衣服。
斐然君忍無可忍,一掌將她身上的兩個女子打飛出去,房門緊閉,瀅下一層金光結界。
六月無趣極了,端起酒杯細細的啜,“夜長夢多,人都被你趕跑了,我無趣得很,要不,你與我一起飲飲?”
精煉君走過去,看她一臉無謂,氣得掀了桌子。
如此煞她風景,六月怒了,也砸了酒杯。
“斐然,不要以為使你的銀子就了不起!看不慣我大可以走得遠遠的,憑什麼在我麵前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