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萬全心頭頓時無名火起:敗類,還公然穿著九霄宮的道鞋,赤luo裸地丟九霄宮的臉麵!好歹老子也是從九霄宮出來的,雖然算不上正式的門人弟子,但也明裏暗裏地偷學了人家許多本事不是?豈能容你這個大膽狂徒外加惡淫賊在凡界為非作歹敗壞九霄宮的名聲!
當下他再不遲疑,將凝聚隱藏在丹田處的陽氣瞬間散開,“嗖”地一下就從床底下鑽了出來!接著翻身躍上床,一把從後麵扯住了那個猶自置身於巔峰之上的家夥!可是等他把那個人的臉扭過來一看時,卻不禁大大地吃了一驚!這個時候正嗨得起勁的家夥被萬全猛然襲擊,也嚇得目瞪口呆,下麵也倏然疲軟泄氣,恐怕就此落下了千方難愈的陽萎病根兒。
“阿阿阿……”此時他也認出了敗他興事壞他陽器之人,一急一驚之下阿了半天竟然叫不出來名字了,這不是多年前被丘逢機帶回九霄宮中專幹粗活兒任人呼來喝去的傻子阿全麼?這小子據說早就離開了九霄宮不知去向,怎麼會冤家路窄地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而且還非得趕在自己今晚躍上快樂極限的最最關鍵的時刻!!!
兩個人就這樣黑暗之中四目相對,眼神之中無不飽含著極其複雜的東西。最終還是萬全率先作出了反應,他一手扯著對方的頭發,一手猛地掄圓了過去,“啪”地一聲山響,重重地扇在那張布滿了皺紋與猥瑣的老臉之上:“張作林!你個死不要臉的老狗!”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麵前之人正是當初在九霄宮中一再找自己麻煩的張作林——丘逢機道長的親師姐左珮旋的大弟子!好在回憶了半晌,萬全終於還是想起了這個家夥的大名。
“原來是你這個缺心眼兒的小兔崽子,你、你竟敢打老子!”可惜張作林空白的大腦中瞬時缺氧,怎麼也沒想起萬全的名字,但被這一巴掌扇得清醒了過來,惱羞成怒地捂著立馬腫起來的半邊老臉怒罵道。隨即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身子,急忙猛力掙脫了萬全扯著自己頭發的手,耳輪中隻聽得“哢哢哢”的無數脆響,不知頭發斷裂了多少根。可也顧不得許多了,他一把抓過自己的衣服翻身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拚命往身上套,一邊馬不停蹄地向著陽台跑過去。
他的本意是想再從來時的路逃出去再說,然而一時懵圈兒再加上對凡界人族的居室格局不是特別習慣,竟然跑錯了方向一頭紮進了衛生間。而且由於女主人琳琳洗浴過後的水漬未幹,腳下一個踉蹌瞬間栽倒,結結實實地摔了一個大馬趴!不湊巧的是,嘴巴正好撞在了馬桶邊兒上,“哢嚓”一聲脆響,前麵兩顆呲在外麵的正中大門齒頓時光榮退伍了。“嗷——!”隨即傳來了一聲不堪入耳的慘叫,張作林這老貨撅著屁股,抱著自己的嘴學起了豬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