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悶熱,刺眼,烤灼著荒蕪人煙的大地。
被曬得發燙的瀝青公路上,廢棄的車輛隨處可見,許多車輛裏血跡斑斑,還有不少散落的骨頭,襯托著這恐怖的世道。
這裏唯一活動的生物,正確的說應該不叫生物。
它們沒有生命,意識,除了一副幹癟的肉身皮囊,以及對血肉的渴望,人類具備的一切它們都沒有。
它們是荒野上的幽靈,血肉的渴望支持著它們單調重複去行走,尋找一切活的生物,掠奪吞噬其血肉。
這種死物學名喪屍,中式叫法僵屍,一種以曾經的人類為主食,其他生物為副食的恐怖死物。
它們統治著這片土地,把這塊土地曾經的主人趕盡殺絕,卻渾然忘了自己也曾是土地上的主人,唯有對血肉的渴望清楚記得。
忽然,在這荒蕪大地上,遠處的公路傳來轟隆隆聲響,地平線盡頭由遠及近,出現了兩輛高大,被改裝得麵目全非的渣土車。
車頭被焊上了一個三角形的巨大鐵質開路鏟,可以將公路上的廢棄車輛鏟推到路邊,也能有效的殺傷清除喪屍。
車頭前窗被焊上小臂粗的金屬欄杆,兩邊車門窗玻璃也換上了鐵板封死,極大保護了駕駛人員的安全。
車鬥用鐵皮加高加厚,頂部和車尾也用許多層鐵皮鐵板密封起來,在頂部和尾部留有小門供人警戒通行。
車身兩邊各加了三塊打磨鋒利的弧形鐵片,有六七米長半米寬,刃部被砂輪打磨過,顯得寒光閃閃,無比銳利。
兩輛全副武裝的渣土車呼嘯而來,路上有阻路的汽車都被其三角形開路鏟撞開,幾隻零散喪屍不知死活的撲上去,不是被開路鏟撞飛,就是被車身兩邊鋒利的鐵片割成幾段,死法比腰斬還要淒慘。
車輛自身的厚重加高速慣性,別說是血肉之軀的喪屍了,就連被刮到的汽車也是被劃爛,車皮被割成兩半。
打頭的渣土車駕駛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穿著黑色運動服,嘴裏叼著煙,一臉冷酷的樣子。
一邊開著車,偶爾與邊上坐著的美豔少婦和小女孩說話。
“嗤!”
隨著刹車聲響起,打頭的渣土車減速停了下來,後邊跟著的渣土車隨即也停在了一旁。
車門打開,黑衣運動裝青年率先走下車,這時後邊渣土車下來一個頭發染黃,脖子有紋身刺青,模樣頗為凶狠,看起來像個小混混打扮的青年。
小混混一下車就跑到黑衣運動裝青年身邊,大聲嚷嚷道:“老大,中午在這裏休息嗎?”
這一行人正是逃出城的王進等人,此時距離王進逃出城已經有五天時間,五天裏一路向西而開,行了有三四百公裏,因為路上有許多廢棄的車輛,有些因為發生嚴重車禍大量車輛擁擠在一起,清理起來廢了許多時間,所以速度一直快不起來。
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還在一個修車廠改裝了兩輛渣土車,王進的迅猛獸也從五十頭增加到七十頭之多,這都是清理路上的喪屍所得。
零零散散加起來,這五天時間也滅了數百喪屍,自己的實力再次增加。
曾經王進還在為幾枚腦核而興奮,現在幾枚腦核對王進已經是舉手可得,已經小有規模的小狗群殺起喪屍來那叫一個迅速,幾十上百的喪屍不用一分鍾就能解決幹淨。
現在對王進有威脅的,隻有過千的屍群和少許強大的變異動物,其他小屍群和一般的變異動物王進都不放在眼裏。
將煙頭丟下踩滅,聽到何有錫的問話,王進說道:“中午在這裏吃過飯後,休息兩個小時再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