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魯東的軍隊還不知道他們的巨頭已經逃跑,城外的六十萬軍隊本身就被巢蟲領主和飛龍殺的夠嗆,在蟲海浪潮出現時,許多士兵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壓力,丟盔棄甲的倉皇做逃兵,向著基地內跑出,沒有勇氣麵對蟲群接下來的攻勢。
有人逃跑,但也有人選擇留下來抵抗,危難關頭,懦弱者很多,但是敢於直麵死亡的勇者,卻也從不稀缺。
坦克營營長蓬頭垢麵的站在巨型戰車車頂,聚集著最後十萬名士兵,在遍布炮坑的戰場擺開防線,將所有能夠利用的裝甲車、坦克、機槍、單兵火箭筒都給使用起來,企圖防禦蟲潮的攻勢。
“兄弟們,我們當兵的自從穿上這身軍裝之日起,就得對得起這個身份,貪生怕死不是我們軍人的風格,那些做逃兵的,不配做我們軍人!”
坦克營營長環顧四周一張張堅毅的麵孔,聲音突然有些嘶啞道:“不怕死的,都跟我來,奶奶的今天,我們新魯東軍隊要讓蟲族知道,就算是死,我們也能撕開它們一道傷口。”
“魯東軍隊,衝鋒!”
坦克營營長最後一個敬禮,端著把能量步槍,彙合著一名名狀若瘋狂的士兵,向著蟲群發動決死衝鋒。
轟!轟!
在巢蟲領主攻擊下僅剩的三十輛巨型戰車架起,扁平狀炮管噴射出熾熱火舌,向著蟲海中數百頭山嶽般的雷獸炮擊,爆起的火球將附近迅猛獸刺蛇炸死一片,卻絲毫不能阻止雷獸的腳步。
士兵們死死扣動扳機,密集的彈雨在海潮般襲來的蟲群麵前,隻能濺起一點點浪花,轉瞬就被吞噬殆盡,形成更加凶猛的蟲海浪潮,碾壓向這最後十萬名抵抗地士兵。
士兵們用盡全力,把裝甲車、坦克、機槍、火箭筒、手榴彈、乃至刺刀都用上,還是無法起到任何作用,洶湧的蟲海讓士兵們感到絕望,殺死一隻蟲族,會有更多的蟲族冒出來,恐怖的數量讓士兵們殺之不盡。
而蟲群飛龍發射的刃蟲,巢蟲領主的活體炮彈,蟑螂的強酸射線,刺蛇的骨刺,感染蟲的感染瘟疫、潛行者的骨矛穿刺,皇後的恐怖寄生,毒爆蟲的自爆,都讓這十萬軍隊傷亡慘重。
從天空往下看,十萬名軍隊肉眼可見的被蟲海吞噬,每分鍾都有上萬名士兵死去,人命在這一刻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坦克營營長看著周圍戰友一名名死去,心如刀絞的麵孔青筋暴突,手中步槍射擊的越發快速,竭力抵擋蟲群的靠近。
但坦克營營長的運氣到這裏也就用光了,坦克營營長後方不遠的巨型戰車陣地處,一處地皮猛然拱起,伴隨著坑道蟲深淵巨口探出,發出地動山搖的巨響。
坦克營營長轉身看去,正好看見兩輛在坑道蟲上方的巨型戰車被頂翻在地,湧動的蟲群從坑道蟲三十米寬的巨口湧出,殺向軍隊的薄弱後方。
嘭!
地麵忽然震動起來,坦克營營長回轉身體看去,頓時見到一隻龐大如山嶽的雷獸出現在麵前,一根粗如鐵柱的蹄子充斥視線,重重的踩踏下來,坦克營營長隻覺得眼前一黑,手中的步槍還沒抬起,就永遠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