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穩大隊長這個位置,多得何學在背後幫忙。這些年來他看著何學的行事手段,也學到不少。
重要的消息挨家通知一遍,也是何學過去教他的。他這次得了消息就打算這麼辦,但是心中沒底。此時聽到何學也一般提議,顯然是證明自己的想法無誤,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直到大隊長走了,大伯公和沈湘芸都沒有一句話。在外麵遇到任何事,他們都習慣了讓何學出頭,他們隻乖乖等著結果。
過一會送走大伯公和沈湘芸,林玲玲和何學就進廚房盛溫水,準備幫何亭亭擦擦臉蛋和雙手。
林玲玲洗了木桶,用大水勺舀熱水進桶裏,看看四周沒人,就壓低聲音問,“亭亭的手鐲你拿了嗎?”
“沒有啊,我出來的時候還看見手鐲就戴在亭亭手上。”何學一邊坐到灶頭前把柴火熄了,一邊低聲回答。
林玲玲一怔,“可是剛才我幫亭亭包紮好,低頭就不見了那手鐲。”
“真的?”何學詫異地問道。
手鐲出現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
見何學神色不似作假,林玲玲想起何學離開到她幫亭亭重新包紮好,中間沒有人出入,手鐲卻不見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毛,“你會不會有髒東西?梧桐嶺死過很多人,我們亭亭在那裏受了傷,陰氣重……”
何學搖搖頭,“那怎麼會?照你這麼,紅樹林那片水域死了沒有十萬也有八千,不以前,就6號那日,水上飄了幾百屍體,陰氣豈不是更重?沈七老兒去撈屍體,一具屍體五塊錢,一賺了三百多塊,你陰氣如何?”
“那怎麼一樣?沈七老兒可沒受傷,而且又是男人……”林玲玲搖搖頭反駁。
何學看向林玲玲,“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嗎?怎麼這會竟害怕起來了?”
“那還不是你媽,都叨念這個,我能不受影響嗎?”林玲玲翻白眼,又道,“你那手鐲到底是怎麼回事?”
“估計是什麼自然力量吧……”何學聳聳肩道。
林玲玲啐了一聲,“你不是自詡讀書人,不信這些無稽之談的嗎?”
“我現在信了,這世界上就是有自然力量。”何學微笑著到這裏,肅容道,“那手鐲不見了就不見了,反正來曆不明。現在亭亭醒過來,就算是大好事了。你想想前,你和媽還有二嬸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
“你不也是哭了……”林玲玲不甘示弱反駁。
她家裏和叔家裏,五個子,隻有何亭亭一個女孩子,所以亭亭格外受到寵愛。是掌聲明珠也不為過,家裏有什麼好的,都先緊著亭亭,長孫何玄白也得靠後。
所以聽到何亭亭竟然受到攛掇悄悄跟人逃去香江,他們都嚇壞了,連夜去找。也幸好去得早,沿著山道找到了流了一大攤血昏迷不醒的何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