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學一行人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大人都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何亭亭和何玄連則有些厭惡地看了看櫃台後麵原先讓他們敬畏現在讓他們討厭的售貨員。
王老爺子皺著眉頭看了王先生一眼，既然兒子在，那就該由兒子代勞，不用他親自出馬。
“都沒空伺候，是家裏忙，缺少勞動力嗎？”王先生也覺得這些售貨員太過了，不過就是幫忙賣東西，怎麼就一副大爺模樣了？
幾個售貨員一聽這話，便都看過來，待看到王先生，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這、這是開玩笑，我們怎麼可能忙……不，不，我是，我們本來就該在這兒工作的……”年長的售貨員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辯解。
王先生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再話，而是看向何學。
何學上前一步，“聽你們這裏今丟東西了，還眾口一詞是我兒子偷的，我現在來問問，到底丟了什麼，又怎麼證明是我兒子偷的。”
那些售貨員聽了何學的話，甚至沒看何玄連，就連忙否認，“沒有的話，這偷東西的另有其人，不可能是同誌你的兒子。”
這人是和王先生來的，她們哪裏敢冒犯啊！雖然王先生沒有讓她們下崗的職權，可是他有能力讓她們的直屬領導給她們穿鞋，然後弄得下崗了啊！
“老三，這些阿姨不是你偷的，你來。”何學低頭看向何玄連。
何玄連上前來，“是她先我偷東西的，然後她們所有人都我偷東西了，亭亭過來幫我，她還狠狠地推了亭亭一把。後來，她，她，還有她，一起打我們，那個阿姨還拿了杆子要打我們……”
他一邊口齒清楚地複述剛才生的事，一邊挨個指向售貨員。
售貨員們看到何玄連，頓時一臉吃了死耗子的表情，慌亂道，“這、這、我們、我們……”
還是最年輕的一個售貨員機靈，馬上道，“這都是誤會，這孩並沒有偷東西，是另一個孩偷了，我們認錯了人。”
“認錯了人就上手打，還打算拿杆子打？”何學冷淡地問道。
幾個售貨員一肚子委屈，是那子先用頭撞人的，雖然撞得不痛，可也夠叫她們生氣了。不過這些話自己內部還好，在王先生跟前，有可能會起反效果。
“是我們的錯……因為丟的東西還挺貴的，我們心裏又急又慌，就、就……”最為年長的售貨員一臉抱歉，態度十分恭敬。
何學點點頭，語氣聽不出喜怒，“又急又慌，就可以拿我兒子做替罪羔羊了？”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我們現在誠懇地跟同誌道歉……”年長的售貨員馬上道，其他幾個聽了，也連忙跟著鸚鵡學舌。
何學狹長的眸子掃過眾人，“也就是，我兒子並沒有偷東西，是你們誤會了他？”
“對，對……”所有售貨員點頭如雞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