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最輕的售貨員目光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連，滿滿的都是懊悔。她們不該指認男孩的，如果她們沒有得罪了他，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生。
這麼想著，她腦海中靈光一閃，飛快地走到何玄連和何亭亭跟前，蹲下來，“朋友們，是阿姨不對，阿姨汙蔑了你們，請你們原諒阿姨。”
何學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售貨員，想不到這些人當中，竟然還有個有些腦子的。
何玄連看向年輕的售貨員，皺起眉頭想了想，“你現在有空跟我道歉，當初為什麼不把時間拿來查清楚一點呢？”
何亭亭點點頭，“我三哥都沒偷東西，你們硬他偷了，你們現在知道被人冤枉是什麼感覺了吧？”
“是啊，是阿姨錯了，請你們原諒阿姨。”年輕的售貨員點點頭道，一臉的誠懇。
其餘售貨員看到了，也連忙走過來跟何玄連道歉，拜托他原諒她們。
何玄連見狀，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扭頭看向何學，見何學隻是帶著笑鼓勵地看著他，並不話。
“好了，既然你們真誠地道歉，我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也就不為難你們了。希望你們以後遇上這樣的事，不要再像這次一樣冤枉好人。”何玄連猶豫片刻，抿了抿唇，認真地道。
他完了有些忐忑地看向何學，見何學一臉讚同，便放了心，露出了笑容。
何亭亭在旁補充了一句，“平時賣東西的時候，也不要一臉嚴肅去嚇人。”
“那是自然……”售貨員們連忙回答，又張羅著自己掏錢買東西送給何玄連和何亭亭，當做是道歉用的。
旁邊圍觀的一個婦女冷笑道，“我們可都是見證，以後倒要看看會不會改好了。”
何學看向售貨員們，緩緩道，“捧高踩低，終不免踢到鐵板，以後還是注意些好。至於送東西，那倒不必了。”完不再理會售貨員們，牽著何亭亭走了。
何玄連連忙跟上，王老爺子和老太太、王先生也轉身出了供銷社。
站在供銷社門口，何學看向王老爺子，“今這事謝謝你們了。”
“哎，客氣什麼，本來就是為了還你們人情的。”王老爺子揮揮手道。
何學一笑，並未多，他這麼一句不過是麵子上的事。
之後何學準備帶何亭亭和何玄連回家，王老爺子也要跟王先生母子帶回家，兩家就此別過。
這時，忽有人口中叫著“何叔——”並騎著一輛改造過的車過來。
何學抬起頭，“沈二——忙完了？”
沈二是一個曬得黝黑的落魄夥子，看不出年齡，他騎著的車後麵不是普通的車尾架，而是人力麵包車。
他衝何玄連和何亭亭打了個招呼，然後裂開嘴笑，笑出滿嘴的白牙，“這一趟都忙完了，才拿了車準備回家去。這一趟值得，回頭跟何叔您。”
何學點點頭，“那我們回家再吧。”
沈二平日幹的是到中英街或者上省會羊城去買東西帶到北邊去賣的，這是國家嚴厲禁止的，這會兒在路上倒不好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