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多人家一大家子隻有一個房間,大人們幹點什麼都瞞不過孩子,所以很多孩子很早熟。黝黑男孩這個歲數,自然也知道大人那點子事,平時聽的下流話也不少,這時通通對何亭亭出來。
何亭亭吵架不是對手,潑水更不是對手,不一會兒衣服就有些濕了,還被那些似懂非懂的下流話氣得臉也紅了,便憤憤然地準備撿石子扔人。
這時男孩身後來了一個穿著褲衩,皮膚有些白的落湯雞一樣的男孩,隻見他走到黑黝黝男孩身後,用力一推,把黝黑男孩推倒在水裏,然後走上前去抓著黝黑男孩的頭,表情凶狠地往水裏按。
“臨風哥——”何亭亭高興地叫了一聲,扔下手中的石子,跳著叫道,“打他,打他,狠狠地打他!”
她家畫風雖然都是與人為善的,但她個人的遭遇讓她頗為氣,堪稱睚眥必報,剛才黝黑男孩惹了她,這時她滿心便隻想報仇,並不覺得那黝黑男孩可憐。
這裏的動靜有些大,黝黑男孩的夥伴們看見了,都跑過來幫忙。
何亭亭見了,怕謝臨風吃虧,連忙扯著嗓子大喊,“三哥,三哥,有人要打我了,你快來——”
那邊何玄連早看見了,此刻正遊過來,聽到何亭亭喊,便揚聲叫道,“哪個混蛋敢欺負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他……”
“亭亭別怕,我來幫你……大家一起來,和他們打一場……”沈雲飛朋友揚聲叫道,呼朋引伴過來打架。
不一會兒,兩個村子的朋友成了打群架,在河邊打得不亦乎,都不肯認輸。
何亭亭不肯光看著,在岸邊找了根幹了的樹枝,不時搞偷襲,打得幾個男孩哇哇叫。
謝臨風雖然一肚子火氣想幹架,但並不盲目地傻打,而是很有策略,一邊打一邊叫人,“先打趴一個是一個,幾個打一個,先打大的,的暫時不用管……”
“有道理,先打大的,幾個打一個……”何玄連叫道,村裏的男孩子應了一聲,跟著一起胖揍另一個村子的孩子。
這邊人多,又有策略,再加上有何亭亭的鞭子偷襲,很快打得黝黑男孩那邊節節敗退,一個個哭爹喊娘的。
這時岸邊有大人吆喝,“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以多欺少,以大欺是不是?看我不教訓你們這幫兔崽子……”
何亭亭一看,不遠處的岸邊有個大人拿著一根粗鞭子,正凶神惡煞地走過來,便連忙叫道,“大家快跑,大人來啦,拿著鞭子的……”
呼啦啦,在水裏不知所措的女孩子紛紛跑上岸,撒開腳丫往家裏跑,正在打架的男孩們也紛紛放開對手,抱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跑,不可謂不狼狽。
不過還有嘴賤的,扯開嗓子大叫,“孩打架,大人來幫忙,大金目臭不要臉……”
何玄連和沈雲飛這倆難兄難弟的衣服放在上遊一點,那裏正是那大人趕來的方向,兩人沒敢去拿衣服,便捂著下身,光著屁股跟著大夥一起跑。
兩人也知道害羞,跑得離了河邊,連忙鑽進莊稼地裏躲起來。
何亭亭跑著跑著回頭看,不見了何玄連和沈雲飛,嚇得語帶哭腔,“我三哥被那個大人捉住了,我要回去告訴我奶奶。”
“別怕,沒有被捉的,我看到他們跑地裏了。不過衣服可能被拿住了,你回去讓你奶奶要去,我在這裏幫你看著……”謝臨風身手敏捷,在逃跑時就穿上了上衣,此時倒還整齊。
何亭亭連忙點點頭,飛快地跑回家找何奶奶了。
她平時愛聽八卦,表述能力突飛猛進,很快將事情清楚了,又加上記憶力還行,將那個黝黑男孩不知所謂的話學出來,氣得何奶奶和二奶奶臉都白了,就要去找場子。
何奶奶擔心自己孫女學壞了,一邊走還一邊強調,“那些話都不是好話,你趕緊忘掉,不許記著,知道嗎?”
“我知道,我很快就忘掉。”何亭亭雖然不明白那些話的意思,但是聽著也不高興,當下就點點頭。
“臭不要臉的,竟然教孩子這些,我們去問問,他家裏是怎麼教的……”二奶奶幾乎要挽袖子了。
何奶奶點點頭,又看了看身旁有些身濕的何亭亭,怕她跟去了聽到不該聽的話,便道,“亭亭你回家去,別跟去。”
“可是我想去……”何亭亭當然想跟去啊,但是見何奶奶臉色凝重,便委屈地嘟起嘴,站在原地不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