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見了,摸摸怦怦怦的心髒,若無其事地跟著躺下來。
躺著躺著,他裝作看風景一般,不是側臉看看何亭亭。
她已經閉上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了,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彎彎的,翹翹的,因著夕陽,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得人心癢癢的。從側麵看,鼻子更挺翹,有一個異常靈巧嬌俏的弧度。嫣紅濕潤的嘴微微嘟起,看起來調皮極了。臉蛋像塗了胭脂一樣,紅撲撲的。
夕陽金黃的光華落在她臉上,額頭、鼻梁、鼻頭、嘴、下巴有金燦燦的夕陽光,靠近他這一側的臉頰上,則被投下了陰影。夕陽光和陰影這樣的明暗對比有種動人心魄的美,比他在攝影上學到的任何光影都要震懾人心。
劉君酌伸手捂住了心髒,熱血沸騰,暗恨自己今沒帶相機,如果帶了就好了,一定要把她拍下來!
輕輕歎一口氣,他暗暗下了決心。
她這麼好看,長得這麼順眼,他以後要和她一起玩,把她當好兄弟,跟她一起打籃球。
何亭亭不知道自己被打量著,她躺了一會兒覺得沒那麼累了,便坐起來,“君酌哥,剛才我沒抓著你,我用沙子給你堆一座房子好不好?”
“好。”劉君酌大喜,瞬間翻身坐起來,“你給我堆房子,我給你堆城堡。”她叫他君酌哥了,她現在肯定把他當好朋友了!
完到底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接連在沙灘上翻了幾個筋鬥,又哼哼哈哈神氣十足地打了一套從軍營裏學來的功夫,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何亭亭聽到自己也有城堡,高興地點點頭,剛想蹲坐下來堆房子,就看到劉君酌竟然翻筋鬥,翻完了還打拳,頓時跳著鼓起掌來,“君酌哥,你真厲害!”
“我到時教你打。”劉君酌看到何亭亭帶著點崇拜的眼神,覺得自己差點要飄起來了。
何亭亭不住地點頭,“還要教我三哥,還有臨風哥,唔,還有雲飛哥!”
“謝臨風?”劉君酌差點被口水嗆到了,人也從飄飄然的狀態回到現實,“咳咳,你和他很好嗎?”竟然叫臨風哥!還有個雲飛哥!
原來她叫自己君酌哥,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是都這麼叫的!
“很好啊,我們是好朋友。你以後如果不難聽的話,我也和你做好朋友。”何亭亭點著頭認真地道。
按理和她做好朋友,自己應該很高興才是的。可是劉君酌就是覺得心裏不爽,他思來想去,覺得應該是自己要做她最好的朋友,起碼要比什麼臨風哥雲飛哥要好。而她現在的口氣,他顯然要比什麼臨風哥和雲飛哥差一截的。
那可不行,自己是什麼人啊,從來不輸別人的,怎麼能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呢!
這麼想著,他馬上就要出口要求,讓她把自己放到第一位。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和她今才認識,肯定不能一下子越過謝臨風和那個什麼雲飛哥去的,所以,他應該努力和她玩,讓她自動把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過謝臨風和什麼雲飛哥。
打定了主意,劉君酌便道,“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對你不好聽的話的。我隻跟別人,絕不和你。”完了,又道,“我們開始堆房子吧。”
何亭亭點點頭,高興地蹲坐下來準備堆房子。
她見過的漂亮房子不少,例如故宮,例如恭王府,她都親眼見過,甚至山西的那些大院,她也跟何學去過,可是要堆那樣的房子,用沙子顯然是堆不出來的。
劉君酌見何亭亭開始堆了,自己便連忙走到另一邊選好地方,剛想大展拳腳,又想起缺了什麼,便道,“亭亭,我去找點木棍子,你先堆。”
“堆房子不用木棍子啊……”何婷婷著抬頭,現劉君酌已經跑遠了,便不理會他,自己認真地堆起來。
夕陽漸漸西沉,要落在山的另一邊了,火燒雲越來越紅,於是大海在金黃中帶上了紅色,如同燒著了一般。
何亭亭和劉君酌身上被鍍了一層金光和火焰,正低頭用手堆沙灘房子。
“君酌哥,我的房子好了,送給你。”何亭亭堆的房子相對簡單一些,率先堆好了。
劉君酌放下手上的動作,起身去看何亭亭堆的,一邊看一邊滿意地點頭,“很好看,你還得寫上字,就寫‘何亭亭送給劉君酌的房子。’這幾個字。”
什麼臨風哥雲飛哥,總沒有收過亭亭送的房子吧?他可是第一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