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衣衫幹淨整潔,款式更是鄉下孩子見都沒見過的,加上生得極好,所以李真真和王雅梅自見到他起,就不敢跟他話,連跟他眼對眼望一眼都不敢,動作神態甚至有些討好的意味。
這讓劉君酌有些膩歪,這樣的姑娘,他在鵬城裏見得多了,十分的不喜歡。
何亭亭不懂得自己朋友心中那種自卑和向往,自然沒能什麼話勸解的,她隻當劉君酌和謝臨風一樣,都是好朋友,所以也希望劉君酌跟自己的好朋友認識和相處。
因此在劉君酌摘蓮花給她的時候,她就讓他也給李真真和王雅梅摘,做到人人有份。
李真真和王雅梅拿到荷花時,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了,之後幾乎沒一句話。
好在劉君酌話多,了一路,何亭亭應付他就差不多了,沒有太過注意自己兩個朋友一直在沉默。
從荷塘回到青石板路上,何亭亭招呼大家,“我們剝蓮子吃啊……剝出來了給大家都嚐嚐。”
很多孩子過來圍觀了,一個個饞得很,何亭亭打算給大家都吃一些。
她和劉君酌、李真真、王雅梅四個下了荷塘的各有一朵荷花,地上還有三個幾乎開盡了的荷花,裏頭的蓮子都是適合吃的。
何亭亭完,見李真真和王雅梅臉上都帶著舍不得,又見她們手中的荷花開得好,知道她們舍不得掰了花瓣剝蓮子,便笑道,“我們三個一人拿一朵花回去,隻剝這三個吃好了。”
“好啊……”李真真和王雅梅同時點頭,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來。
何亭亭順著蓮蓬頭的邊緣,將整個帶有蜂窩狀突起的一麵全部揭下,手上的蓮蓬便隻剩下一顆挨一顆的蓮子,蓮子外麵包著一層白色的纖維狀薄膜。
她麻利地把蓮子從薄膜裏剝出來,便給大家分了,一邊分一邊道,“還要把外麵綠色的衣剝掉才行,吃裏麵白色的蓮米,你們自己剝。”
分完了,她手上還剩下四個,便慢慢剝起來。
劉君酌很快把蓮米剝了出來,“亭亭,給你吃,我剝好了。”
“不用,你吃吧,我自己也有呢。”何亭亭搖搖頭道。
劉君酌卻不由分,將她手上的四個蓮子拿過去了,“我幫你剝。”
何亭亭沒辦法,便把劉君酌先剝好的一個蓮子放入口中。
淡淡的甜香在口中彌漫,異常的新鮮,比她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鮮美。
何亭亭幾乎是享受一般把蓮子吃下口,然後催劉君酌,“君酌哥,你快嚐一個,很好吃的。”
“是好吃……”劉君酌吃了一個,繼續剝剩下的蓮子。
何亭亭又轉向李真真和王雅梅,“很好吃對不對?”
兩人同時點頭,手中的荷花隨她們點頭的動作搖曳生輝,美得高雅脫俗,讓人不敢逼視。
何亭亭剛想什麼,感覺到衣袖被人拉住了,便看了過去。
“沈林生又去你們家了,肯定是找你爸爸的。”王雅梅的大妹妹指著不遠處的沈林生道。
何亭亭扭頭看去,果然看到沈林生了,眉頭便皺了起來。
沈林生肯定是為了沈紅惠的事來的,他那事十分難辦,或者根本辦不了,他卻還是來磨,強人所難,真叫人討厭的。
“聽那個老師是大學老師,很了不起的,難怪紅惠姐喜歡。”
“瞎,才不是因為厲害,紅惠姐才喜歡呢。我偷偷聽了,那個老師的腿是斷了的,而且是紅惠姐幾年前推了一把才斷的。我媽,紅惠姐讀書讀傻了,腦子想不開,才心裏愧疚嫁給一個瘸子。”
“我媽她是作孽,當時戴著紅袖章可囂張了,而且特別惡毒,又是推人打人,還舉報別人。現在可算報應了,喜歡上一個瘸子。”
何亭亭沒有加入討論,而是站起來準備回去了。
她正站起來,就見一個兩個沒見過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朋友們,這一大片荷塘是誰家的,你們知道嗎?”
所有朋友頓時將手指指向何亭亭,“她家的——”
兩人見狀,忙走向何亭亭,見她白白淨淨,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手中握著朵荷花,像個仙女一般,不由得滿心驚豔。
“兩位叔叔好,請問兩位叔叔有什麼事?”何亭亭禮貌地打招呼。
兩人相視一眼,都想不到到這鄉下地方,姑娘待人接物竟然如此大方。不過仔細看看,又覺得這姑娘從外貌到長相,都著實不像是農村裏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