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跟著李真真,到了通向村子的荷塘邊,就看到王雅梅紅著眼睛坐在地上,一臉的痛苦。
“怎麼樣?很痛嗎?我們先扶你回去。”何亭亭著和李真真去扶王雅梅,口中還不住地叮囑,“雅梅你傷了的腳千萬別用力,你以後要跳舞的,如果傷了腳,以後就跳不了的。”
王雅梅一聽,不僅痛,也急了,“好,我不用力。”她喜歡跳舞,打算以後是要跳舞的,自然不敢讓自己的腳傷了以後跳不了舞。
何亭亭和李真真於是扶了王雅梅回去,還幫王雅梅搽了藥,並陪她了好些話,這才分別回了家。
何亭亭回到家時,夕陽已經完全下到山的另一邊去了,可是村子裏還有人圍著她家新買的車看,有人則跟著進了屋,跟何學談地。
何亭亭跟大人打了招呼,便回去看種植自己的蘭草了。
除了蓮瓣蘭,她前些日子又從四季仙居拿了兩株春蘭來種,此時剛煥了生機,眼看著應該都是能成活的。
晚間吃飯的時候,何亭亭又得到了好消息:何學在羊城幫她訂了一套提煉香精的設備,預計明年三月份就能收到貨。
完了好消息,何學提醒道,“你想想要種什麼花,提煉什麼香精,想好了現在提前種,明年就可以用上了。”
“這麼一套可不便宜,跟我們家的車差不多錢了,所以你得好好幹,別三打魚兩曬網。”林玲玲頗有些肉疼地道。
設備貴也就罷了,還很難買得到。原本人家是不肯幫忙打的,畢竟不符合製度。還是何學找了人幫忙,又拿錢請了客,兜兜轉轉忙活了許久,這才讓人鬆口的。
何亭亭忙點點頭,“媽媽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堅持,把香水做出來的。爸爸媽媽和奶奶喜歡什麼香水告訴我,我提前種植植物。”
“我喜歡茉莉花味道的……”林玲玲笑著了自己喜歡的味道。
她這次去羊城開服裝店分部,結交過幾個江商,其中就有打扮得體優雅的女士,那些女士身上噴著香水,於她來,不啻於最美的夢境。
何奶奶目光帶上了懷念,笑道,“我要濃鬱的東方風味,可不是一種花的香味,你好好研究琢磨一下。”
“爸爸的簡單一些就好,清新點的……”何學也道。
他並不反感大家點單要香水,因為點單其實是能夠激勵何亭亭專心研究的。
何亭亭一一記下了家裏人在座人喜歡的,盤算著一定要好好種植最優質的花,提煉最優質的精油,調試最優質的香水。
林玲玲見何亭亭像是陷入了沉思,不由得笑道,“你好好看,媽媽在外麵可是現了,除了香水,我們女人還喜歡化妝和衣服。媽媽是做衣服的,香水和化妝就交給你了。”
到這裏,豪氣頓生,道,“咱們母女倆一起,去賺盡下女人的錢!”
自從在這個大宅的地下室看到何家的家底,她就一直憋著一口氣,希望自己也是富有的,可以和何學匹配的——畢竟學識上已經有差距了,物質條件上怎麼也得匹配才是!
何亭亭聽到這裏,心中激動,不由得道,“還有鞋子,還有飾,媽媽你也多開幾家店,我們母女倆全包了!”
“要做飾需要底蘊,這個有些難度。至於鞋子,倒是可以考慮,例如各種皮靴,高跟的、矮跟的,還有長靴短靴。”何奶奶也來了興趣,興趣勃勃地討論起來。
何學看著家裏三代女性討論得起勁,不由得直點頭。
改革開了,到處都是機會,可是隻有這樣願意開動腦筋、努力去拚搏的人,才能在改革開放的大浪中淘到真金白銀。
至於本地產的衣服、鞋子、香水、化妝品是否能夠應對得住外來的衝擊,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何學認為,隻要肯動腦筋,總有辦法賺到錢的。
吃完飯,何亭亭想起一事,問何學,“爸爸,明是你送我去上學嗎?”
“嗯,送你去上學,爸爸媽媽再進城。”何學點頭道,“以後如果爸爸媽媽在家,都送你們回學校。”
從何宅去城裏要經過鎮上的中學,送孩子去上學正是順路,所以肯定會送的。
再了,即使不順路何學也會先送女兒上學再去上班的,因為好不容易有車了,絕不能再讓女兒風吹日曬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