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月份她媽媽林玲玲就去找旁邊村子的人談,可是人家本身就是買來的水塘和地,打算大刀闊斧養魚致富的,怎麼也不肯賣。這不,在七月份,還專門招了幾個農民,幫魚塘基的甘蔗除草,幫山頭的荔枝龍眼除草。
由於鵬城是個挨近香江的特區,除了糧食和食用油,其他農產品的票證製度越來越鬆動了,許許多多的鵬城人都放開了手腳,準備幹點什麼賺錢。
基於這樣的曆史條件,再加上林玲玲買車的刺激,沈家村很多人都在展副業,打算種植各種值錢的作物拿去賣,因此,他們對哪家種了什麼,哪家什麼動向一清二楚。
何亭亭作為一個愛聽家長裏短的順風耳,每日出門走一趟,就知道了整個鎮上的重要消息,比看新聞還要準確。
“那不會太熱嗎?”劉君酌問道。
他對這個南國海濱城市漫長的夏季和炎熱的氣心有餘悸,猶記得學畢業下來那一年,差點被熱浪弄得退回京城去避暑了。
“不會啊,那裏水多,沒那麼熱的。”何亭亭搖搖頭道。
劉君酌聽了點點頭,兀自盤算,不再話。
何亭亭見他在想事情,便不打擾他,重新低下頭繼續總結調試香水的經驗。
劉君酌想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何亭亭,剛想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怔怔地望著何亭亭。
她坐在窗邊,西斜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黃。往常一笑明媚的絢爛突然變成了溫暖恬靜,有種衝破時光的綿綿餘韻。
靠窗種了一盆麗格海棠,此時開著粉紅色的碩大花朵,色彩豔麗至極。可是這樣豔麗的花伴在她身側,竟被帶得收斂了豔麗張揚,跟著變得恬靜起來。
劉君酌突然覺得,南方雖然炎熱,但是南方擁有漫長的夏季其實很好。最起碼,十月的現在,沒有寒氣,陽光正好,收斂了夏日的暑氣伴著何亭亭在午後一起悠閑。
原想出門找何玄連的劉君酌安坐在書房的大書桌前,拿了本書,讀了幾頁,又抬頭去看何亭亭。
時鍾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響,可是劉君酌卻覺得,這個有陽光的午後無比恬靜。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林玲玲回來了,直奔書房,遠遠地就叫,“亭亭,你的香水太棒了,果然沒有混雜冷香。”
“是吧?我就我肯定不會搞錯的。”何亭亭聽了,站起身高興地道。
林玲玲卻還是激動得很,“是是是,我家亭亭沒錯!媽媽跟你啊,今在店裏碰見了兩個認識的香江女士,她們都我這香水很好聞,問我是什麼牌子的!”
“真的嗎?”何亭亭高興極了,忙快步走到林玲玲跟前,握著林玲玲的手,“媽媽你怎麼?”
林玲玲自豪地道,“當然是真的,媽媽的回答嘛,自然也是實話實。”到這裏,她不再賣關子,繼續道,“媽媽跟她們了,這不是市場上買的,是我聰明而且心靈手巧的女兒親自為我調試的。”
“那兩位女士是不是充滿了驚歎?”劉君酌走上前來,完之後,與有榮焉地看了何亭亭一眼。
林玲玲連連點頭,臉上的自豪之色更甚,“她們亭亭太厲害了,還問我這款香水賣不賣,她們也想買。我不知道亭亭還有沒有這款香水,所以並沒有答應她們。”
“媽媽,你不答應是對的。這款香水隻有你有,目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何亭亭雖然激動,但是也沒有昏了頭腦,她現在根本沒有香水,更沒有香精可以調試,若是林玲玲答應了,她還得為難呢。
林玲玲連忙點頭,“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你媽媽是誰……你媽媽可是個大老板,這點子自控能力還是有的。”
如果是過去,她肯定滿口答應有有有的,但是做了生意之後,跟何學學了很多,又積累了很多經驗,她已經習慣了謹慎,更加在意生意人的誠信。
原以為這事就這樣了,沒想到林玲玲噴著這款香水出門,遇上很多打聽這款香水的女士,甚至還有人不怕等,跟林玲玲預訂,表示明年也要這款香水。
何亭亭調試香水,一來為興趣,二來就是為了錢,知道有訂單,高興壞了,便估算著自己明年可能提煉到手的香精量,讓林玲玲酌情接了幾個訂單。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