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進入穀中不多遠,就現自己種的一株蘭草了,便對劉君酌道,“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去溪中裝些水上來澆花……”
“我幫你裝水,你在這裏等著……”劉君酌連忙道,完二話不就搶過何亭亭手中的噴壺走向溪。
溪邊的石頭不算穩,站上去有掉下去的危險,他可不敢讓何亭亭去。
何亭亭見劉君酌已經拿著噴壺去裝水了,便站在原地等著,口中叫道,“君酌哥,你心點啊。”
“兒科,裝好了……”劉君酌著,握著噴壺轉過身往回走。
這時一陣暖暖的春風吹過來,粉色的桃花瓣簌簌往下掉,如夢如幻。
何亭亭看著不遠處少年踏著飄飛的桃花瓣前來,怔了怔,忍不住笑道,“哎,君酌哥你沒帶相機來真是可惜了,好多桃花瓣落下來,人間仙境一樣。”
劉君酌抬頭,正好又是春風吹過,桃花瓣飄飛,他看見何亭亭在桃花中笑靨如花,不由的呆了,連路也走不動了。
“君酌哥,你站著做什麼,快過來啊”何亭亭見劉君酌停住了腳步,忙招手叫道。
劉君酌回過神來,心跳加,耳根熱得燒,忙邁開步子走過來。
隻是走的每一步都像在雲端一樣,有種飄在空中的虛幻感。
何亭亭見劉君酌來了,呆呆的,不由得道,“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沒、沒事……”劉君酌搖搖頭。
“真的沒事?”何亭亭覺得劉君酌極其不對勁,也顧不得淋花了,忙又追問了一句。
劉君酌抬眸看向何亭亭,見她大眼睛亮晶晶的,正閃閃地看著自己,頓時渾身血氣上湧,忙道,“我、我在想事情,你、你快去淋花吧。”
何亭亭聽了,以為他真的在想事情才呆呆的,便接過噴壺,過去給蘭草滴水。
滴完了,她又招呼一直愣愣地站著不話的劉君酌繼續往前走,去給另外幾株蘭草淋水。
等淋完了水,太陽就照到了峽穀裏,何亭亭伸伸懶腰笑道,“終於完成工作啦,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劉君酌若有所思地著,跟在何亭亭身後。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剛才更是到了極致,竟然走不動路了。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劉君酌的目光落在前麵的何亭亭身上,他的不對勁,是和她有關的。
“啊……”他正想著,前方何亭亭突然低低驚呼一聲。
“怎麼了?”劉君酌忙收回目光,心跳如擂鼓,難道她現自己一直盯著她了?
“那裏好像有一株野生的蘭草,我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著我……”何亭亭完,飛快地放下噴水壺,走向一側。
劉君酌舒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應道,“那你心點。”
完了打量四周,才現已經到了穀口,再走幾步就離開峽穀了。
他看了看何亭亭,見她正站在一棵低矮的桃花旁彎腰打量著什麼,便走前幾步,背靠著一株桃花樹靜靜地等著。
“唉,不是蘭草,隻是看著像……”何亭亭仔細打量了片刻,失望地道。
在南方這裏,極少能看得到野生的蘭草的,她剛才太激動了以至於忘了思考。
“沒關係,你可以自己種。”劉君酌安慰道。
何亭亭點點頭,將目光從那株假蘭草上移開,打量了一眼四周。
這一打量,就和一雙眼睛對上了。
“啊……”她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即使由於瞬間站直,腦袋撞上了身旁的一株桃樹的枝椏撞得痛,她也度不減,飛快地撲向劉君酌。
劉君酌早在她尖叫的時候就急了,忙迎上來,“怎麼了?”
他隻了一句,就再也不出來了。
何亭亭撲進了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蛇啊,那裏有蛇——”
怦怦怦——
心跳的聲音掩蓋了所有,劉君酌僵硬著身體,抬起僵硬的手臂,慢慢地移上去,圈住了何亭亭,“別、別怕……”
出這兩個字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完了之後,他再也不出一個字,隻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少女。
溫潤的春風又吹來,兩旁的桃花瓣簌簌而下,如同夏日午後的一場急雨。
他終於明白,自己怪異的心情。
原來,他偷偷地喜歡著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