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臉蛋又燒起來,嚇得她再不敢想了,忙停好車,到河邊洗手,沾了水直拍臉蛋。
拍得臉蛋的燒退下來了,何亭亭一點也不敢想劉君酌和對象的問題,隻好將思緒轉移到生病的周老爺子身上。
昨早上,她在教室還和周有蘭話來著,那時沒有聽到周老爺子生病的消息,怎麼過了一,就病了呢?
何亭亭飛快地分析著,很快就出了神,直到聽到劉君酌和何奶奶擔心的叫聲,才慢慢回過神來。
“我沒事,我下來玩水。”何亭亭著,又洗了洗手,便起身上去了,口中,“走吧,我們快點進去吧。”
劉君酌見何亭亭上來,忙偷眼打量她的神色,見她俏臉已經不紅了,視線掃過自己也一點端倪都沒有,雀躍的心情慢慢低落下去。
“嗯,走吧……”何奶奶幫何亭亭理了理騎車時被風吹亂的秀,笑眯眯地道。
孫女兒長得就是好看,好看得能迷得少年跟呆頭鵝和瘋子似的。
才進周家,何亭亭就聽到周有蘭的怒罵聲,“我討厭你,我恨你,我恨死你和那個破鞋了,你再也不是我爸爸!”
“這是……”何奶奶一聯想,就有點後悔帶孫女兒來聽這些了。
何亭亭也有些進退兩難,她猶豫片刻,還是揚起聲音喊道,“周有蘭,周有蘭——”
她正喊著,周有蘭從屋中走出來,滿臉的眼淚,“何亭亭,你怎麼來了啊?”
“我聽你爺爺病了,所以來看看。你……”何亭亭打量了一眼周有蘭,有些擔心。
“你們跟我來……”周有蘭沒有什麼,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帶路。
何亭亭回頭看何奶奶,見何奶奶點點頭,便牽著何奶奶的手,和何奶奶一起跟著周有蘭走,還不忘回頭低聲提醒劉君酌,“君酌哥,你拿蘋果跟著我們。”
劉君酌心情再度雀躍起來,忙提了蘋果跟上。
周老爺子坐在廚房裏,拿著水煙鬥慢慢地吸著煙,臉色蠟黃蠟黃的。
何亭亭看了有些心驚,忙出聲叫道,“周爺爺,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周老爺子因為常年侍弄花草,身體很是硬朗,即使在貧困的79年,臉色也沒有現在這樣蠟黃難看。
聽到何亭亭的聲音,周老爺子轉過臉來,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亭亭啊,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聽你生病了,所以來看看。”何奶奶著,示意劉君酌提著蘋果上前。
周老爺子接過蘋果放在一邊,又擺擺手,“也沒什麼,就是心氣不好,沒事的。”完了放下水煙鬥,站起來招呼客人。
周有蘭紅著眼睛,去燒水幫忙待客,完了又去屋後喊她奶奶。
何亭亭跟周老爺子聊了一會兒,見老爺子隻是臉色懨懨的,別的倒沒什麼,便了一籮筐安慰的話,完了就起身告辭。
她一行人來得遲,待久了到飯點就要留下來吃飯的,所以在何奶奶的示意下,何亭亭提前很多提出告辭。
周老爺子苦笑道,“我這家裏一團糟,就不留你們了,下次你們來,我殺雞招待你們。”
“周爺爺,你別跟我們客氣。還有,萬事別多想。”何亭亭忙道。
周老爺子點點頭,可是麵上憂色卻沒減。
周有蘭見何亭亭轉眼就要走,有些失望,道,“我送你們出去吧。”
“嗯,好。”何亭亭點點頭,辭別了周老爺子,就牽著周有蘭的手出來。
周有蘭一直送,送過了橋,還要繼續送。
何亭亭知道她心裏難過,估計是要和自己話的,便讓何奶奶和劉君酌先走,自己落後一些。
見何奶奶和劉君酌走得遠了些,周有蘭才哽咽道,“我媽昨跟我爸離婚了,昨晚就沒回來。我爸還去找那賤女人,今中午才回來。”
何亭亭聽了,有些心酸,可是卻不知道該什麼,隻好握緊周有蘭的手以示安慰。
“我叫我媽不要走,可我媽卻,她不願意過沒有尊嚴不受尊重的日子。”周有蘭的眼淚再度淌了下來,她淚眼盈盈地看向何亭亭,“什麼叫沒有尊嚴不受尊重的日子啊?”
何亭亭聽問,忙飛快地轉動腦筋想找答案,可是還沒等她想出來,周有蘭自己就繼續起來了,
“她,她辛苦掙錢養家,我爸爸卻嫌她不顧家,反而那個賤人溫柔、善解人意,她無法忍受。她覺得自己像牛一樣辛苦耕耘,卻還是被嫌棄,不值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