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現在很窮,這片大地現在也還很窮,在爭取民主和自由之前,我認為經濟基礎更重要。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句話是送給你們的。你們有空搞這些,不如想想怎麼改善人民的生活,讓大家過得更好。”
有過那樣悲慘而無望的上一輩子,她異常執著於富足而安穩的生活,對一切口頭上的描繪都沒有好感,對一切會影響美好生活的畫餅大計都充滿厭惡。
所以這一輩子她成了個很實際的人,對比起民主和自由這兩麵顯得空泛的旗幟,更青睞於穿衣吃飯這些實在的東西。而且她覺得,即使讓下百姓選擇,恐怕更多人選擇的都是安穩殷實而帶著幸福的日子。
再了,現階段她並不覺得有多不民主和不自由,她相信在任何地方都有一定的規則,而人需要在一定的規則圈子內活動,這樣才不會讓一切都亂套。
當然,何亭亭知道,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是很看不起她這種思想的,認為她和普通農民一樣愚昧。
何亭亭看了一眼用“愚昧”目光看著自己的師兄師姐,微微一笑,抬腳往前走。
如果她這種想法是愚昧的,那她就做個愚昧的人吧。好不容易得到上的眷顧,多了一輩子,而一輩子並不會很長,最多也就是百年,她希望能隨心而活,過好自己的日子,有個健康的身體,吃飽穿暖做自己喜歡的事。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了。
沒過兩,校園內就到處是“校花何亭亭是個庸俗的花瓶”這樣的話了,許多人都她庸俗、愚昧、低俗,金錢至上,是既得利益的擁躉,是站在廣大學生的對立麵的。
何亭亭對此並不在意,他們追求民主和自由,她追求富足實在的生活,隻是選擇不同而已,並沒有高尚和低俗之分。
劉君酌和何玄連對此很不爽,逮著幾個得特別囂張難聽的男女,一起去套麻袋將人打了一頓。
這些被打的人都將仇人鎖定了何亭亭,紛紛跑去報案,何亭亭指使人打他們。可是這事一點證據也沒有,怎麼也查不到何亭亭的身上。
不過即使沒有證據證明是何亭亭幹的,許多人還是懷疑上了她。很多男生原本把她當作心目中的女神的,這件事之後都表示很失望,以後不會再喜歡她。
這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君酌安慰何亭亭,“別理那些人,他們隻會唧唧歪歪。”
何亭亭點點頭,“我不會生氣的,不過我也不會不理他們的。”
“你還理他們做什麼?”何玄連激動道,“他們簡直跟中邪了一樣,硬是讓別人認同他們。仿佛不認同就是膚淺、庸俗,沒有理想沒有追求,是個活死人。”
何亭亭喝了口湯,理所當然道,“我要把他們記在我的本本上,以後畢業了不聘請他們進我們的公司啊,怎麼能不理呢?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記了名字就不會再理會他們了。”
她在某些方麵是很氣很記仇的,不能當場報仇,就用黑本記著,留待以後再報。
現在畢業生分配問題已經開始凸顯,他們這一屆畢業之後,未必能分配到單位了,到時來她家的公司應聘,她一個都不招!
當然,有很多人她不知道名字,隻能記下特征,回去再找人打聽名字記下來。
何玄連和劉君酌正在喝湯,聞言一口湯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可咳過之後,還是盯著嗆得紅的臉哈哈大笑。
食堂的人聽到大笑聲都看了過來,馬上將三人認了出來。
諷刺的就開始壓低聲音諷刺,將三人奚落了一番。
當然,有否定何亭亭的,自然也就有支持她的,這些人聽到有人詆毀何亭亭,會出聲幫何亭亭反駁。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是埋頭讀書、不理會俗事的,他們當中一大部分人不管別的,隻看成績,何亭亭成績很不錯,所以有一大批擁躉。
最後,還有一批單純看臉的人。何亭亭的臉十分附和他們的審美,所以他們無條件地站在她那邊。
吃完飯,何亭亭和劉君酌、何玄連分開,回了銀樺齋。
沒多久羅子怡回來了,還沒坐下來就開始嘲諷,“有的人死了,她還活著,有的人活著,她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啊,有人汲汲於名利富貴,就有人願意為理想而獻身。我願為理想而獻身,可惜卻不得不和人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