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酌要接電話,便衝何亭亭點頭,走到信號比較好的空地接電話去了。
何亭亭看著劉君酌走遠了,這才重新抬步往前走。
可是沒走多遠,就聽到前麵傳來了吵鬧聲。
何亭亭聽到有何秀芳和何秀梅的聲音,剛想加快腳步,就聽到“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們所有人沒有資格來我們都能來”“不要臉,靠關係搶走別人的名額”諸如此類的話,便放緩了腳步。
不過是口頭紛爭,用不著急著上去。
等她慢悠悠地走到何秀芳和何秀梅一行人跟前時,何秀芳和何秀梅已經被十來個人圍著指點了。
“你們都沒有邀請函,趕緊回去吧。”
“笑死人了,都了名額不夠還打扮著來……”
“我最討厭她們了,仗著長得好看,到處跟男士們撒嬌……”
“就是就是,幸好阿恒這次沒讓她們來我們這種地方。”
何秀芳和何秀梅被這麼多人一起指點,有些扛不住了,可是眼角餘光看到何亭亭,頓時又有了底氣,昂挺胸,“哼,我們能不能來,哪裏有你們話的資格?”
圍著兩人的十多個人聽到這話,都是大怒,又見兩人是看向旁邊才突然得瑟起來的,便也跟著看去。
這一看,就看到一個白皙美麗的美人,一時看愣了。
何亭亭看向圍在一塊的人,見都是不認識的,便點頭笑笑。
一個少女回過神來,惡語道,“你也是來參加沙龍的?何家兩姐妹沒告訴過你嗎,她自己都沒資格來,怎麼能帶得了你來?還盛裝打扮,你這是想做什麼,以為是什麼低級的交際場所嗎?不知所謂。”
何亭亭收起臉上的笑容,看向那少女,“你作為一個女孩子,出口怎麼這麼肮髒惡毒?你這樣的人竟然能來參加沙龍,我是不相信的,等會兒見了負責人,我倒要問問他為什麼放你進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
“我都要笑死了,何家姐妹找的是哪裏的人啊?一開口就露餡……”
“從前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繡花枕頭,現在我相信了,這女的長得是好看,可是太蠢了,一句話就暴露了。”
“美女,你別裝啦,阿恒就是負責人,他沒給何家姐妹邀請函,何家姐妹是不能來的,你是跟何家姐妹來的吧?她們不能來,你也不能來。”
“你們別這麼嘛,她長得這麼好看,為她破例一次又如何。美女,你來也可以,但要跟我們喝酒哦……”
何秀芳和何秀梅平時恨不得看何亭亭丟臉,可是她們此時覺得三人是榮辱與共的,當下都大怒,“要她陪你們喝酒,你還沒那麼大的臉!不自量力,蚧了哈子!”
“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也好意思笑我堂妹!”
那十多人極討厭何秀芳和何秀梅兩人,所以才恨屋及烏,對何亭亭也極盡奚落的。剛才那樣奚落一番,他們已經有些消氣了,再聽到何秀芳和何秀梅的話,又重新憤怒起來。
“我們不學無術?你太不要臉了,要我們這個圈子裏,最不學無術就是你們兩個……”
“隻有一張臉的繡花枕頭,一心想勾搭男人,不要臉的賤婢……”
何秀梅怒極,“你們才是賤婢,別裝清高了,你們混進來,不也是為了男人套近乎亂搞男女關係嗎?你們還好意思笑我?我最多是話,從來沒有跟男人出去,不像你們那樣不知自愛……還拿文學來抬高身份,真是不要臉……”
那十幾個男女聞言,更是氣炸了,紛紛對著何秀梅和何秀芳口誅筆伐。
何亭亭耳朵嗡嗡嗡的,看了眼前這群男女一眼,怎麼也不相信他們也是參加沙龍的。
還有,什麼時候阿恒是負責人了?明明是顧西。
這麼想著,她忽然想起顧西的話,“二樓東邊……別走錯了啊……”
沙龍地點很容易走錯?也就是,可能這個地方辦了兩個沙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