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青幾乎想吐血,她很想指著這個臭丫頭問,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跟我這些,但是為了保持雍容的風度,她還是忍了,憋出一句,“你不了解就不要胡,否則很容易暴露了你的淺薄。”
“我哪裏胡了?”何亭亭不理會她的貶低,詫異地一挑眉,“我隻是就你剛才的話得出的結論,壓根不用了解太多。推理應該是邏輯上的東西,和是否淺薄沒有多大關係。”
完見謝婉青幾乎繃不住臉地瞪著自己,便聳聳肩,“你剛才跟我,我和你算得上相看兩厭,不應該在一起,是不是?”
“沒錯,我過,我並不認為這句話有什麼問題。”謝婉青完,才現自己被何亭亭牽著走了,愣了愣,剛想點什麼扳回點麵子,就聽何亭亭話了,
“你既然知道相看兩厭不該在一起,為什麼要讓君酌哥和王建雲在一起?君酌哥十分討厭王建雲,嗯,估計比你討厭我更加討厭。你做了讓自己心裏舒服的事,卻逼君酌哥做他不喜歡的事……”
何亭亭的語慢了下來,她看著臉色有點變了的謝婉青,繼續完自己的話,
“從這件事上看,我覺得你對他沒有一點疼愛。你十分在乎自己的心理感受,卻絲毫不顧君酌哥的心理感受。他現在長大了,或許已經不在乎了,但是我知道,他時候一定很在乎,而且很難過的。”
因為,她隻是聽了一點點,心裏就難過得不行。
“你……”謝婉青豁然色變,一拍桌子,厲聲道,“誰準你這樣的?”
何亭亭本來想著,如果謝婉青能夠有點愧疚,她就態度軟和點,甚至願意道個歉,可是看到謝婉青如此不知悔改,也毛了,喝道,
“我就是要這樣,你不心疼他,我心疼。從你剛才那句話我就能猜測到,在君酌哥時候,你肯定沒少讓他做他討厭的事,你一次一次地強迫他,讓他難過。你……”
謝婉青再也聽不下去了,也忘了注意自己雍容華貴的風度,憤而起立,
“你給我住嘴,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哪個母親不是希望兒子成才的?哪個母親能由著孩子折騰的?你一點都不懂,就隻會胡八道。我不知道你是怎樣騙得君酌對你死心塌地的,但是我態度就在這裏了,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何亭亭一點也不畏懼,站起身跟謝婉青對吼,
“讓君酌哥跟討厭的人玩,這算哪門子的成才?讓君酌哥討好一個看不慣的女孩子,這算哪門子的成才?你別告訴我是因為王家的權勢,如果是,我還真想不到你會做出賣兒子討好兒媳婦的糊塗事。”
“你放肆——”謝婉青捂著心髒直抽抽,她活了這麼多年,即使在那十年,也沒有被氣得這麼厲害過。眼前這個死丫頭,一心想當自己兒媳婦,竟然還敢跟自己對吼,真是反了。
何亭亭揚起下巴,“大清早滅亡了,這句話聽著怪別扭的。”
謝婉青氣得就想拿桌上的花瓶砸人,可是看著何亭亭俏生生的臉蛋,到底忍住了,便捂住心髒直抽氣,“我是君酌的母親,我知道怎樣對他才是最好的。你一個地方來的,沒見識沒眼界,少操心點不是你的檔次的事!”
何亭亭已經意識到自己有點過火了,但是想起昨晚的劉君酌,她是真的難受和生氣,才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現在,她剛想收斂收斂,就又聽到這麼過分的話,怒氣再度飆升,直至爆表,
“為君酌哥好?那是你一廂情願!我覺得啊,君酌哥也很想為你好的,他一定想讓你環遊世界,什麼事也別操心的,不如你就去環遊世界,別管他了,嗯?”
她才完,就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這推門聲響起,何亭亭和謝婉青同時看了出去。
這一看,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僵。
隻見劉君酌和一個白胡子老爺子站在包廂門口,他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三杯奶茶和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