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走到姚燕四個身邊,將處理意見告訴她們,末了勸道,
“都是同學,沒有必要鬧得太僵。現在你們身處其中沒有感覺,等畢業了,年紀上去了,會覺得學生時代最討厭的人都很讓人懷念。因為啊,這裏麵有你們的青春,人生最美好的歲月。”
何亭亭在旁聽著,垂下眼瞼。
她覺得,這話應該是安慰她的,安慰姚燕做什麼?
姚燕幾人隻盼這件事趕快結束,然後回到宿舍躲人,因此聽到何亭亭願意和解,紛紛點頭答應了。
又過了十分鍾,姚燕幾個道歉完畢,便挨個垂著頭回宿舍,標誌著這件事落幕了。
班主任和輔導員覺得這事何亭亭吃了虧,因此又留下來安慰了她好一會兒,什麼知道她的委屈,但是為了學校聲譽,希望她能夠忍讓一次。
何亭亭並不想聽這些,聽了幾句,就表示自己不會懷恨在心,就扶著李梅子回到宿舍了。
回到宿舍,她喊上方碧荷,準備一起去醫院幫李梅子做檢查。
方碧荷應了一聲,埋頭收拾東西。
“不用,我不用去看醫生的。”李梅子連忙搖頭,她現在還欠著何亭亭的錢,可舍不得再去醫院花一筆錢了。
羅子怡沒有話,伸手撩起李梅子的衣衫,驚道,“竟然傷得這麼重嗎?”
何亭亭和方碧荷聽見,忙都看過去,並紛紛讓李梅子告訴她們哪裏還有傷口。
李梅子沒辦法,隻得挨個告訴室友自己哪裏傷了。
她是真的傷得挺重的,連牙齒也鬆動了,估計是被用乒乓球拍狠狠打過的,除此之外,手肘、背部都是硬板子打出來的傷,看著觸目驚心。
何亭亭大怒,深恨當時打姚燕幾個打得不夠用力。
方碧荷眼圈都紅了,“姚燕她們太過分了,竟然下這樣的重手!幸好亭亭當時錄像了,不然這事梅子隻能吃啞巴虧。”完又看向李梅子,“亭亭這也是為了你好才先錄像的,並不是不關心你,你別聽姚燕她們離間。”
“我知道,是她們太無恥了。”李梅子點頭道。
羅子怡看向李梅子,“傷成這樣,一定要去看醫生。”
“我覺得不用看,我時候從山上摔下來,傷得比這個更嚴重了,後來還不是養好了?隻要不幹特別重的重活,絕對不會有事的。”李梅子搖著頭道。
她是農村出來的,有什麼事絕對不會想到去醫院的,除非是真的好不了。
何亭亭聽得眉頭皺起來,“這傷不輕,還是去看看吧。”完見李梅子一臉不讚同,似是要反駁,忙道,“去醫院檢查還可以讓醫生給出詳細的傷情報告,到時我們去公安局做傷情鑒定,讓姚燕吃不了兜著走。”
“不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嗎?”李梅子有些猶豫。
“你傷得這麼重,怎麼能到此為止?”羅子怡叫道。
方碧荷也看向李梅子,“你這麼這麼傻?我告訴你,你這不叫善良,你這叫傻!”
何亭亭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話,然後看向李梅子,“今我算是把姚燕得罪死了,她以後肯定會找我麻煩的。我們現在先拿個傷情鑒定,以後可以拿捏她。不然,以後估計要經常被她針對了。”
聽到何亭亭這樣,李梅子就不再推辭。
因是坐何亭亭的車去的,羅子怡就沒去,隻有何亭亭、方碧荷和李梅子三人去。
讓醫生檢查完畢,何亭亭叫方碧荷陪李梅子去拿藥,自己叫醫生把李梅子的傷情給出詳細資料,打算明一早就去公安局做傷情鑒定。
從醫院出來已經很晚了,第二又是周六,何亭亭想了想,幹脆三人去最近的旅館開房休息。
次日何亭亭先開車去做傷情鑒定報告,提交完材料,才回學校。
回校之後,現事情好像並沒有酵,沒多少人討論。可是何亭亭一路回去豎起耳朵聽,就聽到不少的竊竊私語,都是討論昨的事的。這種事最容易以訛傳訛,到最後變得異常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