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雲雖然想跟何亭亭話,但是她知道何亭亭對自己並沒有多少情分的,便也不勉強,隻在旁陪著何建畫話。
張彬卻相反,他沒有何碧雲的傲氣和清高,在旁很有些討好地跟何亭亭話,一邊,一邊把錢給何亭亭。
何亭亭聽了一耳朵張彬別扭而差勁的討好,保持著禮貌性的回應,確保自己不會失禮就夠了。
坐了約莫兩個時,何亭亭站起身告辭。
何碧雲和張彬苦留,又何建畫是第一次來,一定得吃了飯再走,很是情真意切。
何亭亭倒是扛得住,可是何建畫扛不住了,終於點了頭表示願意留下來吃飯。
於是何碧雲開了電視讓何亭亭和何建畫看著,就和張彬出去買菜了。
吃午飯的時候,張丹丹下班回來了。
她的樣子更像張彬了,看得何亭亭都有點同情她。
那樣的長相,落在張彬身上,都算得上有些過於粗獷了,更何況落在張丹丹一個女孩子身上?
何建畫更吃驚,一見麵就開口道,“表姐和姑丈長得真像,簡直一模一樣!”
張丹丹聽得臉都黑了,可是沒有反駁什麼,隻咧嘴擠出笑容衝何建畫點點頭,就低下頭沉默地吃飯了。
何碧雲聽得很是心酸,抬頭看到對麵美麗的何亭亭和清秀的何建畫,心更酸得想哭。
同樣有何家的血脈,怎麼她女兒偏生長了副男人相呢?
張彬心情也很不好,一直討好著何亭亭的話像被掐斷了似的,終於消失了。
張丹丹已經都歲了,可是還沒有一個人來親,他急得不行。偷偷去打聽,知道大家都他女兒長得難看,跟個男人似的,看著就嚇人。
吃完了飯又坐一陣,何亭亭和何建畫再次站起身告辭。
張彬和何碧雲下午要去上班,所以此時需要休息了,便讓張丹丹送何亭亭和何建畫出去。
張丹丹送兩人出門,在何建畫的活潑下忍不住多了幾句。
下了樓,發現路上遇上的男青年都將眼睛黏在何亭亭和何建畫身上,連眼角餘光都沒給她一個,心裏難受得緊,就再度沉默了起來。
走出不遠,就到何亭亭停車的地方了。
張丹丹目送兩人上車離去,神思早飄遠了。
時候不知道美醜,所以總是很自信。慢慢長大她才知道,自己長得實在太其貌不揚了。
“張丹丹……”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張丹丹回過神來,見是玻璃廠同一個組的組長袁建軍,耳朵瞬間熱了,“哎……咳咳,怎麼,你中午不休息嗎?”
“休息的事不著急……你,我們的關係怎樣?”袁建軍笑出一口白牙。
張丹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忙垂下眼睛,“當然……咳咳,當然好了……”她聲音都顫抖起來了,覺得袁建軍這話得很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他要給自己回應了?
“是吧,我可一直當你是好兄弟的,雖然你是個女人。”袁建軍著,絲毫沒發現張丹丹瞬間發白的臉,“剛才那倆姑娘,和你是什麼關係啊?能介紹給我認識嗎?我這兩年存了一筆錢——我也不敢認識超級好看那個,你給我介紹另一個吧……”
張丹丹用力把眼淚憋回去,看向袁建軍,
“你別想高攀了,特別好看那個是大學生,家裏特別有錢,看不上你那點錢。另一個,家境雖然不怎麼樣,學曆也不怎麼樣,可人家是魔都人!你這樣的身份,能配得起她們嗎?癩|蛤|蟆|想吃鵝肉!”
袁建軍先是訕訕的,到後麵發現張丹丹話得難聽,也惱了,“我這不是問問麼,我是配不起她們,但我也有想想的權利吧。倒是你,長得跟男人似的,話還難聽,估計連想都沒男人敢想你。”
完,扭身就走。
他是高中畢業的,在廠裏大也是個領導,可從來沒被人這麼過。現下張丹丹她竟然就敢,還得這麼難聽,他實在忍不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