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小人物而已?(2 / 3)

何建畫聽著堂哥這自相矛盾的話,知道現在不是講理的時候,幹脆便低下頭再也不了。

“爸,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給我們幾千張!”二伯沉著臉道。

話音才落,大伯、三伯和四伯皆異口同聲地附和,緊接著是他們的妻子附和,年輕一輩的不住地點頭。

三伯公何嚐不想要何亭亭和何玄連手中的股票認購證?可是他們想要,人家就會給嗎?

他想起當年他抱著輕視之心南下漁村,打算從“沒見過世麵隻知死讀書”的侄子手中坑一筆,沒想到侄子不用出手,侄孫到魔都跑一趟,倒是狠狠坑了他一筆。

那作風,和他那個嫡出弟弟一樣快準狠,半點不留情。

他當時氣壞了,一邊準備撕破臉反撲,一邊跟在京的四弟聯係,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鵬城何家的深淺。這一問才知道,他那四弟也曾被何學坑過。

之後他就放棄了反撲,但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因此再也不準家裏人和鵬城何家聯係。可是隨著改革開放進程加快,沿海地區發達了,他需要找沿海地區的合作者,這才不得不忍住氣和鵬城何家重新聯係的。

現在,讓他從何家兄妹手中強搶股票認購證,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成功。

三伯公思量畢,見兒子兒媳以及孫子孫女都盯著自己看,便長歎一聲,“剛才何玄連跟我了,他是幫別人買的,隻是個出麵的代表人物,他本人能擁有的股票認購證不多。”

若他曾經懷疑這話的真假,那此時大半已經信了。畢竟100本,真的不是一個家庭吃得下的。鵬城何家是富庶,但是炒股除了富庶,還得有眼光,並且講求戰略。他不相信何學願意拿出0萬給兒子女兒炒股玩。

“那肯定是托詞!”大伯沉著臉道,“他們有內部消息,肯定是盡量多買的!”

三伯公聽了,也動搖起來。是啊,如果有內部消息,那何家自然舍得拿出0萬了,畢竟這筆錢遲早能賺回來的。

這時大伯母忽然道,“爸,何玄連和何亭亭是您的後輩,你舍不得動他們,那劉君酌呢?”

“對啊,劉君酌隻是何亭亭的同學,估計靠的就是何家,我們不好對何亭亭和何玄連出手,可以找劉君酌啊。人物而已,我們何家對上也不怕。”三伯馬上附和。

何建畫忙道,“劉君酌應該不是人物,他在鵬城沈家村挺出名的,我見那裏的村民都不敢得罪他。”

“哦?那你打聽過他是什麼人嗎?”三伯公看向何建畫。

何建畫搖搖頭,“沒有,我隻知道他是京城人,他叔來南方做生意,他就跟著來了。”

三伯公一眾人聽了,一時判斷不了劉君酌的身份,便沉默下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三伯公看向眾人,“我托你們四叔公打聽內部消息,估計這是他回的電話,所以等會兒都不許出聲。”完不等家裏人答應,就拿起了話筒。

隻聽他“哦,哦”幾聲,臉色越發凝重,之後問,“老四,你們家有好幾個二十來歲的孩子吧?你幫我問問他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劉君酌的人。”

大伯一眾人屏住氣,豎起耳朵聽話筒裏的聲音,但是一句都沒聽到。可是他們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因為三伯公的臉色變白又變紅,異常的狼狽。

半晌,三伯公掛了電話之後,大伯沙啞著聲音問,“爸,情況到底怎樣?”

“股票應該能大漲,因為京城裏有身份那幾家,都有人南下炒股了。”三伯公怔怔地完,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客廳內的所有人,“至於那個劉君酌,絕對不能得罪。”

“爺爺,他是什麼身份?”大堂哥忙問。

三伯公聞言,視線盯住他的眼睛,然後慢慢移動,把每個人都看了一遍。

眾人被他看得大氣也不敢出,心中都有些惴惴的。

三伯公收回視線,“他是京城劉家的人,鵬城何家能知道內部消息,估計就是他提供的。這樣的人,我們絕對惹不起,所以都把你們的紅眼病治治,別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