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學校開學了,何亭亭回校上課。
香江,沈紅顏結交的紅火幫幫內人員幫向很多曾經住在廟街的老人打聽了丁香和漢爺的舊事,得到的消息都是漢爺跟個姓張的女人私奔,拋下丁香一個孤零零守在廟街。
此外,這些人都,丁香很可憐,這些年來一直等著漢爺回來,沒有再找別的男人,一個人慢慢枯萎。
在廟街住過的這些老人口中,丁香是世界上第一癡情人,漢爺是世界上第一薄幸負心漢。
他們覺得丁香命不好,一出生就和漢爺做了鄰居,後來成了青梅竹馬。兩家祖上都是自香江開埠之後才南下的,地間地方那麼大,城市那麼多,街道林立,偏生他們住到了一處,上演了一出悲劇。
沈紅顏可沒有誰可憐這樣的多愁善感,她煩躁於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這件事對她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她隻是在拍戲空隙才會想起這事,並查問一下。
這她的一部戲完美殺青,讓她有一個長達一個月的假期。
人活著,就是為了過得好。沈紅顏為了讓自己過得更愜意,在沒有工的時候,喜歡窩在屋裏休息,哪裏也不去。
當她在客廳中無所事事地轉著遙控時,張婆婆走了進來。
“你在打聽丁香和漢爺的事嗎?有什麼結果沒有?”張婆婆壓低聲音問。
沈紅顏瞥了她一眼,心裏很不舒服,她覺得她被這個自戀的老太婆冒犯了,便瞥了一眼,“這不是你有資格打聽的事。”她的意思是,張婆婆沒有資格找她打聽消息。
張婆婆麵上一滯,垂下頭來,就想放棄,可是在她轉身要離開時,她腦海裏閃現年輕時候的漢爺。
曾經那麼愛她的人,怎麼會悄悄地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最有可能的事,漢爺早就死了,死在丁香手裏。
她要查出來,她要搞清楚這件事。
這麼想著,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仍舊恭敬地走到沈紅顏跟前,“漢爺一定是被丁香殺死的,你可以找人潛入丁香住處看看。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紅顏嗤之以鼻,可是當她去找楊友東的時候,忍不住想起張婆婆的話,便故意弄髒了衣服,讓楊友東帶她到丁婆婆家裏。
她把一切都算得很準——這個時候燒臘店人多,楊友東不可能再帶她到燒臘店添亂,而楊友東的叔很不喜歡她,楊友東也不敢把她帶家裏,所以隻有一個去處,那就是張婆婆家裏。
張婆婆仍舊在燒臘店外麵擺算命攤子,並咿咿呀呀地唱著《禪院鍾聲》,顯得異常幽怨。
沈紅顏跟著楊友東進了丁香家裏,見丁香家裏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仍舊像她過去還在這裏時的模樣。
趁著楊友東去燒水的時機,沈紅顏悄悄進各個房間打探。
各個房間打掃得很幹淨,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沈紅顏有些失望,坐回沙發上,心裏暗啐自己竟然昏了頭聽張婆婆的支使。
坐了一陣,沈紅顏忽然聞到屋裏傳來一陣濃香。
她聞著這濃香,忍不住站起身走進廚房,“友東,婆婆又在熬獨門的味噌湯了嗎?好香啊……”
“是啊……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吧,免得婆婆知道又要生氣……”楊友東一邊翻找茶葉,一邊道。
沈紅顏心中暗恨,麵上卻笑,“你放心,我就是進來看看,不會亂動的。你在找茶葉嗎?”
“嗯,估計廚房裏的用完了……你……”楊友東看了一眼沈紅顏,到底不好把沈紅顏趕出去,便道,“你別動那個味增湯,我去去就來。記住了,千萬別動。”
沈紅顏點頭,脆聲應了。
可是當楊友東出去了,她便幾步走到味噌湯跟前,打開蓋,聞那撲鼻的濃香。
怕沈紅顏亂動的楊友東拿了茶葉快速進來,見了沈紅顏的動作大怒,“沈紅顏,我不是叫你不要動這個湯的嗎?你怎麼能亂動!這個湯是婆婆嘔心瀝血熬出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