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驚,但是吃驚之餘又覺得放心。她不是一味好心的人,她知道報仇,這很好。”謝臨風輕聲道。
他們好不容易查到何亭亭被帶出海了,忙跟著警|察到海上。
才到海邊,還沒來得及出海,他們就聽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並從望遠鏡看到遙遠的海麵上一片火海。
當時他的心差點跳出來了,滿心絕望。
劉君酌沒有再話,他的手指飛快地敲擊著自己的膝蓋,滿腦子都是將那些人碎屍萬段的想法。
和謝臨風一樣,他也看到了爆炸,並且也從警|察口中知道,何亭亭就在那艘船上。
想著自己的少女從此永遠地離開了自己,他無法原諒自己,甚至無法呼吸了。
九爺想起那時在巷子裏遇上何亭亭,見她扛著火箭炮,不由得笑了,“是很好,何亭亭這丫頭很是與眾不同。”完,見謝臨風和劉君酌都沒出聲搭理自己,便看了兩人一眼,搖搖頭。
劉君酌和謝臨風此時眼中都是殺意彌漫,顯然餘怒未消。
不過他是能理解這種憤怒和超出掌控之外的恐懼的,珍而重之放在心坎上的人差點沒了,還是死無全屍,誰能忍?
九爺還記得,那時劉君酌滿臉灰白,站都站不穩了,眼睛都是發直的,人直接就癱坐在了地上,似乎丟失了全世界。
而謝臨風,則雙手發抖,拿手撐住他才沒有摔倒,但是眼睛卻已經泛紅了。
那時大家都不敢相信何亭亭還能活下來,畢竟被打暈了的人遇上炸彈,是幾乎沒有生還機會的。
傍晚吃飯的時候,何亭亭在娛樂新聞上看到沈紅顏的消息——她整的那個鼻子塌了,目前已經飛向日本準備繼續做隆鼻手術。
第二早上,何亭亭醒過來之後望著窗台射進來的細碎光線,有點不願起床麵對。
昨劉君酌安慰她時異常溫柔,今鑒於她已經沒事了,估計就該訓她了。
磨蹭了一會兒,何亭亭知道拖也不是辦法,便換了衣服去洗漱,準備吃早餐。
吃完了早餐,劉君酌帶她到房間裏,開始訓話,什麼亂跑啦,什麼不聽話啦,什麼沒有防人之心啦……種種問題都被他放大了並且極盡所能地訓。
被劉君酌訓完,何亭亭跟打蔫了的豆芽菜似的,耷拉著腦袋承認錯誤,這才一臉劫後餘生地到客廳看電視。
謝臨風昨看到劉君酌一句重話都沒有何亭亭,反而是極盡溫柔,便以為他對何亭亭是極盡寵溺疼愛,不會教育也不會為她計深遠的。
今看到何亭亭被訓得麵無人色才知道,劉君酌不是不訓,而是在第一以撫慰為主,等精神好些了,才進行思想教育。
這一沒什麼大事,何亭亭和劉君酌繼續借住謝家。
到了第三,娛樂報上沈紅顏成功隆鼻,已經返港。
就在這晚上,爆炸性的新聞傳出,沈紅顏從十幾歲開始***,閱人無數,是所在區有名的廉價公交車。
何亭亭看著新聞,眉開眼笑,胃口大開,讓劉君酌去做宵夜給她吃。
相比較何亭亭的愉快,沈紅顏就難受了。她把屋中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還餘怒未消,紅著眼睛拿剪刀去剪衣服發泄。
經紀人臉色如墨地拿著一份娛樂報闖進來,氣急敗壞地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你……”
“假的!”沈紅顏馬上尖聲否認。
她得了紅火幫的力捧才有今的地位,她不能因為這樣的醜聞就毀了自己的事業和一生,所以她要否認到底。
她做***那會兒很心,絕對不會被人拍下照片的。所以她隻要一口咬定這是誹謗,大家就奈何不了她!
經紀人掃了一眼屋裏四碎的東西,目光陰冷地看向沈紅顏,“事到如今你還騙我?你跟我實話,不然我們不好公關。”
沈紅顏難堪極了,她覺得自己就像舊時代那些被賣入青樓的女人,即使從良了,也還要被人時時提起自己舊時那些難堪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