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卻不大相信,“丁香恨變心的人,應該不是人人都知道吧。再者了,丁香報複的一向是負心人,大婦去哭訴也沒用啊,還有可能被丁香幹掉自己的丈夫。”
“廟街的人或許不知道是丁香做的,但是肯定知道有這樣一個愛懲治負心人的人。至於被懲治的對象,改變一下敘述的主體和話方式,還不是一一個準。你看這幾個,多數是被炸死的——”謝臨風道。
何亭亭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看,點點頭,“這倒也是。”完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回去睡啦。”
“去吧,明睡飽了我們再回大陸,不用急著早起,也別去晨跑了。”劉君酌摸摸她的腦袋,輕聲道。
何亭亭點頭,很快去刷牙睡覺了。
躺在床上,何亭亭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
可是到底忘了什麼,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隻得將今晚發生的事一一回想。
想著想著,她想到謝臨風的那句話,“你看這幾個,多數是被炸死的——”
炸死的!
何亭亭一下子翻身坐起來,急促地喘著氣。
上輩子,她的大哥來到香江之後,其實也是被炸死的!
會不會,其實也是沈紅顏在丁婆婆麵前了什麼,狠辣的丁婆婆就出手幹掉大哥?
二叔一家初來乍到,肯定是和大哥住在一起的,於是,慘劇就這麼發生了,大哥和二叔一家,死在了異鄉,還是屍骨無存。
何亭亭伸手扶住了跳得急促的心髒,飛快地推理著。
但從“炸死”這個相同點推出上輩子大哥遇害也是丁婆婆的手筆,其實不大符合邏輯。
可是除了認識丁婆婆的沈紅顏,何亭亭實在想不出是誰在針對大哥和二叔一家了。
何亭亭猜測,上輩子大哥何玄白來到香江之後,被沈紅顏撞見過一次。因怕何玄白找自己報仇,沈紅顏選擇先下手為強。如果那時沈紅顏是跟在丁婆婆身邊的,那極有可能提前發現丁婆婆的凶殘,便些似是而非的話引丁婆婆對何玄白出手。
雖然這個猜測的線索很脆弱,任何一環出了問題都會影響猜測結果,但何亭亭就是堅定地認為,上輩子何玄白和二叔一家慘死,絕對和沈紅顏有關,和丁婆婆有關。
這麼想著,何亭亭的腦子裏不住地回想起上輩子的事,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於是第二她便起來遲了,差不多十點才睜開眼睛。
劉君酌和謝臨風見何亭亭起得遲,臉色也不好,都很擔心,讓她多住一。
何亭亭想著自己昨晚的猜想,覺得有必要讓沈紅顏和丁香更慘一點,但是該怎麼做,她一時也沒個頭緒,便搖搖頭,“不用住了,我要回大陸。”
她回去之後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置沈紅顏和丁婆婆,然後盡快給謝臨風打電話,讓他幫忙。
想到這裏,何亭亭忙又看向謝臨風,“關於沈紅顏和丁老太婆,我可能還有別的打算,到時得麻煩你幫忙啦。”
“你想怎麼做,隻管打電話過來。”謝臨風點頭回道。
何亭亭得了謝臨風這樣的口信,便高興地和劉君酌回去了。
到路上,劉君酌攬著何亭亭的柳腰,很是不高興,“幹掉沈紅顏和丁老太婆,我也幫忙的,你怎麼就不找我幫忙?”
何亭亭想起他訓自己的事,新仇記恨加一起,便拿眼睛斜他,“你確定你要跟我這樣見外生分?你要是,我馬上給你一籮筐的謝謝和拜托。”
“沒有的事,我就是見你臉色不好,想活躍一下氣氛。”劉君酌馬上心花怒放地改口。
何亭亭聽了,又斜了他一眼,閉目養神。
到家當晚,何亭亭從謝臨風那裏知道,丁老太婆咬出了沈紅顏,沈紅顏咬出了楊友東,於是連楊友東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