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亭亭打起精神應了一聲,便怏怏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坐了一陣,喝了些劉君酌晾好的水,便起身拿大哥大去洗手間給何玄青打電話。
東西不見了,肯定得告訴失主一聲的,過了這麼大半,她決定麵對現實。
何玄青聽到噩耗,足足一分鍾沒有話。
何亭亭心虛且愧疚地咽了咽口水,“二哥,你還在嗎?”
“亭亭,你告訴二哥,你是在跟二哥開玩笑好不好?”何玄青的聲音裏帶著心翼翼。
何亭亭知道何玄青心裏難受,當下鼻子發酸,哽咽道,“我也希望是開玩笑的……可是從上午到現在,一直感應不到。我還睡了一覺,睡醒了,還是感應不到。”
“你讓二哥緩緩,緩緩……”何玄青呼吸沉重地道。
何亭亭握著大哥大,越來越愧疚。
半晌,何玄青的聲音響起來,“亭亭,這樣。二哥不怪你,你別自責。但是二哥丟了古董,心裏難受,先去緩緩,晚點再跟你聯係啊。”
“好。”何亭亭掛了電話。
她關掉水龍頭,剛想拿著大哥大出去,大哥大重新響了起來。
何亭亭接聽,打來的是何玄青,“亭亭啊,你是不是在桃園路那裏?你等著啊,二哥馬上過去一趟。”
“嗯,是在桃園路。君酌哥在做飯,二哥你來了正好趕上午餐,我去喊君酌哥多加點菜。”何亭亭著,拉開廁所門往外走。
何玄青應了,馬上來就掛了電話,可是沒過兩分鍾,他再次打來電話,“亭亭,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會不會是你住桃園路所以感應不到了,如果回來大宅子,或許又能感應?大宅子人傑地靈……”
“有道理,那我吃完飯馬上和君酌哥回大宅子吧!”何亭亭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馬上驚喜起來。
已經放假了,她和劉君酌本來也是打算住大宅子裏過暑假的,正好可以收拾東西回去。
“那你吃完飯趕緊回來。”何玄青的聲音裏也帶上了期待。
何亭亭高興地應了,吃完飯就拉著劉君酌回客家圍屋。
在大宅子前,她深吸一口氣,聞著荷香,覺得回到這裏,或許能感應得到四季仙居。
進了屋,何亭亭留劉君酌和何玄青寒暄,自己跟慕容侍玉和陳惜顏打了招呼,就直奔自己出嫁前的臥室樓。
進了臥室樓,何亭亭迫不及待,直接在一樓感應四季仙居。
漸漸地,她的臉色白了。
沒有,還是沒有。
她不信邪,在臥室樓串來串去,樓上樓下串,還去了後麵的衣帽間。
可是四季仙居一直沒有出現,仿佛從來就沒有過這東西。
何亭亭絕望了,傻傻地坐在悶熱的衣帽間,汗如雨下,卻不打算動一動。
這時大哥大響了,何亭亭機械地接通,“喂”了一聲。
打來的是京城一個朋友,她的幾本書已經出版了,開學必定能用上。另外,其他幾位教授的書也成功出版,書籍將會在八月份裝訂好投入市場。
這是大喜事,這些書能夠出版,就代表她一直希望成立的係不是幻想,而是即將成為現實。
何亭亭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她打起精神對朋友表示了感謝,又了些話,便掛了電話。
想想即將成立的院係,想想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室內設計師,她咧了咧嘴想笑,可是想去失去的古董,她扁著嘴就想哭。
一直等何亭亭好消息的何玄青久久不見動靜,心下首先涼了,卻還不死心,帶著劉君酌來找何亭亭。
何亭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事,可當她出現在何玄青麵前時,何玄青還是看出來了。
劉君酌自然能看出何亭亭的不高興,看出來之後又見何玄青神色不愉,便找了個時間拉著何玄青進了隔音書房。
他站在何玄青跟前,不高興的斥責,“二哥,隻是丟了古董,你哭喪著臉做什麼?亭亭本來就難受了,你還要給她臉色看。你怎麼做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