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學卻很堅持,“查你可以讓人幫忙查,但是自己也要留意消息。至於下墓,你也得親自下去。亭亭知道了要怪罪,我幫你扛著。”
“好。”劉君酌答應了,卻有些疑惑,“何叔,為什麼一定要我親自去找,親自下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他本該叫何學做“爸”的,可是叫慣了何叔實在難以改口,便仍舊叫何叔。
何學歎了口氣,“暫時都隻是比較混亂的推測,告訴你於事無補,你先去找吧。記住,一定要去找。”
劉君酌答應了,沒有將這事告訴何亭亭,而是自己悄悄地讓人去找。
又過一,程思思的事在香江還是熱門,但是多了很多社論,都是聲討楊生以及把照片刊登出來的報社的。
何亭亭看了看,見都是自己在香江的朋友幫的忙,便挨個打電話去表示感謝。
又過了幾,程思思的事熱度漸退,忽然卻傳來龍虎幫一個場口被人掀了的消息。
到何亭亭回校上學,龍虎幫勢力範圍內的幾個“紅|燈|區”被輪番檢查,徹底開不下去了,這還不算,這個幫的幾個元老分別反了,整個龍虎幫四分五裂。
何亭亭看到消息,除了想到劉君酌的讓香江警|察查龍虎幫,還想到謝臨風、九爺和陳展身上。
她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打了電話過去問。
謝臨風笑著道,“這事我沒有插手,是我哥辦的,你想知道詳細的,就去找我哥。”
“那你肯定也幫忙出謀劃策的。”何亭亭笑著回道,“所以,還是要感謝你的。”
謝臨風沒有再這件事,叉開話題問她最近如何,劉君酌對她好不好,聽何亭亭一一答了,又笑著寒暄。
臨掛電話時,他才道,“亭亭,你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像這次的事,他自從知道是龍虎幫出手之後,就一直等著她的電話,可惜並沒有等到。
“好啊。”何亭亭爽快地答應了。
之後,她又打給九爺。
九爺很爽快地承認了,“沒錯,我出手了,不過阿風他幫著想辦法,所以這事辦得特別順。當然,山竹幫無法全部吃下龍虎幫,所以這事陳展也參了一份。你等著,再過一些日子,我們能把整個龍虎幫給吞了。”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何亭亭道,“不過,龍虎幫垮了,龍虎幫的人可還都在,你們一定要心。”
“放心好了。”九爺笑道,他是黑|幫的人,更清楚什麼叫斬草除根。
何亭亭又跟九爺了幾句,便打電話去給陳展道謝。
陳展表示這不算什麼,兩家是親家,親家被欺負了,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末了,他頓了頓,聲音稍低,“亭亭啊,九七年香江回歸,現在開始就人心浮動了,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不過我想,中央肯定不樂意看到香江有黑|社會的,也不樂意對這裏一點都不了解……你那邊,或許可以幫我通過劉家跟上麵得上話。”
何亭亭斷然想不到陳展會想得如此長遠,當下有些不解,“什麼樣的話?”話才出,腦海裏終於把陳展的話回味過來了,驚愕道,“你是——”
“這事不用得太直白。”陳展沉穩的聲音響起,“我老了,這輩子沒別的念想,隻希望能和女兒聚聚,多見見外孫。”
何亭亭不出話來了,陳展其人如何,整個香江城都知道。隻怕沒有人能想到,他有朝一日會對一個晚輩軟話。
何亭亭也沒想到,不過她想到這些話,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無盡的愛,心首先就軟了,“我跟君酌哥一,讓他去處理。這事……我爸不適合插手,我就不跟他了。”
“你爸和你大哥那裏,都不用。就是顏顏那裏,也別。等事情辦成了,再給她驚喜好了。”陳展道。
何亭亭應了,又跟他了些別的,便掛了電話。
她把大哥大放到一邊,琢磨著陳展的話。意思她已經差不多吃透了,隻是好奇,陳展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陳惜顏嫁進來時,陳展是絕對沒有這個想法的,不然也不會登報和陳惜顏斷絕父女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