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喜歡你啊。”劉君酌將車停在路邊,把何亭亭抱進懷裏,“別的我都不喜歡,隻喜歡你。”
何亭亭搖頭,“如果你沒有遇見我呢?沒有遇見我,你會喜歡怎樣的女孩子?”想到在沒有她的時光裏,劉君酌曾經深深地愛過另一個人,用寵愛深情的目光看著那個人,她就難過得發瘋。
“沒有遇見你,我就誰也不喜歡。”劉君酌得很認真。
何亭亭覺得被治愈了一些,盡管知道劉君酌的話是騙自己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上一輩子,不知道他曾深深地愛過別的女孩子。
“不信嗎?”劉君酌感受到何亭亭的顫抖,便抱緊了她,“別胡思亂想了,我隻喜歡你,絕對不喜歡王建雲的。即使沒有遇上你,我也不會喜歡她。我不是跟你過嗎?我喜歡以第一眼取人。”
他攬住何亭亭,下巴輕輕地在她的頭頂上磨蹭,“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覺得順眼,就會一直順眼,態度也會好很多。”
何亭亭伸手回抱劉君酌,“那君酌哥第一次見我,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當時在想啊……不,我當時什麼也沒想,我的心就怦怦怦直跳,亂作一團。”劉君酌想起少年時在海邊那個球場第一次見何亭亭時,嘴角慢慢彎了起來,“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你,叫你和我話,和我一起玩……”
何亭亭聽著劉君酌的話,慢慢回憶第一次見劉君酌時發生的事。似乎過了很多年,可是此刻回想,恍如昨……
劉君酌沒聽到何亭亭話,便繼續下去,“我那時並不知道這就是喜歡,不知道這就是一見鍾情。我傻乎乎的,像個猴子似的跟著你……幸好我黏住了你。”
很慶幸,少年時遇見她,愛上她,和她結為連理。
因為何亭亭精神不好,所以在王建雲和趙誌雲的婚禮過後,何亭亭一行人並沒有馬上回南方,而是在家裏多住了幾。
住了幾之後,何亭亭和劉君酌帶著孩子南下。
劉君酌需要出差,可是何亭亭舍不得他走,便想了辦法絆住他,要他陪著自己。
劉君酌是不介意陪著何亭亭的,可是無論他怎麼陪,何亭亭就是不肯跟他交心,不肯出心裏一直藏著的事,這讓他很冒火。
這,劉君酌又開解何亭亭,並問她心裏有什麼事,讓她跟自己清楚。
何亭亭搖頭,並不肯。
她過去是怕被別人知道自己是重生的,當作鬼怪來處理。現在是擔心劉君酌知道了,會去找他的上一輩子,找到他上輩子愛的那個人。
劉君酌沒轍,隻得跟何亭亭開誠布公,“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麼事,但你也不要記在心上,而是忘掉它,好好生活,好不好?”
何亭亭點頭,“好。”
可是當晚就做了夢,夢見少年時的劉君酌用自行車載著一個紮著辮子的女孩子從京城的胡同穿過,被胡同裏白晃晃的陽光照得不似真人,幸福又美好。
她追上去喊劉君酌,讓他停車,他卻不聞不問,載著那個女孩子遠去,灑下一串清脆愉快的鈴聲。
場景又變了,劉君酌背著那個女孩子去看下雪的紫禁城,有風呼呼地吹過來,可都吹不散劉君酌和那個女孩子臉上幸福的笑意。
慢慢地,他們長大了,他們結婚了。
在新婚之夜,劉君酌親吻那個女孩子,解開那個女孩子的嫁衣,和她在拔步床上顛|龍|倒|鳳,對她盡他曾經過的情話。
何亭亭嚇得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
劉君酌也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摸,摸了一臉的淚,忙打開燈,伸手擦去何亭亭的眼淚,“這是怎麼了?亭亭,你必須得給我清楚。”
“我做夢了,夢見你踩著自行車載著一個紮辮子的女孩子走過胡同,你還背她,最後娶了她……”何亭亭的聲音裏帶著控訴。
劉君酌哭笑不得,“夢是反的,你肯定是把我們的過去當成夢了,還把自己給換成別人了。”
“不是的,不是我們……你沒有騎車載著我穿過胡同,也沒有在下雪背我遊紫禁城……那不是我,是另一個女人。你愛她,很愛很愛她……”何亭亭難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