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眯了眯眼:
“不妥,太大,貧道拿不動也。”
二人一陣說笑,吝朱還是對公冶白沒有叫醒她看日出心有不滿,埋怨道:
“要是連一句話都記不住,哪裏還是什麼修真的人,我看不如跟我們去紅葉村賣栗子算了。”
說著笑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公冶白,幻想著穿著道士衣服的公冶白跟在李之縉晃著大光頭走在前頭提著一籃子栗子大聲吆喝叫賣的情景,忍不住咯咯一笑。
公冶白見他這副模樣,也是忍不住一笑。
外麵卻傳來了說話聲:
“喲,二位聊天聊得正歡呢,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公冶白和吝朱互望一眼。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襲輕風,一抹清香,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門邊。
兩條辮子一條搭在胸前,一條甩在腦後。
一張清秀的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那張臉是一張好看的瓜子臉,白皙,帶著一絲粉撲撲的暈紅。
一身粉紅色繡花的衣裙包裹著曼妙苗條的身姿,就如同從畫中走出的婉約的仙子。
那個婉約仙子的右手腕上戴著一個翠綠色的璞玉手鐲,手鐲在蔥白般的手腕上,微微閃著淡淡的光芒。
公冶白和吝朱都是一怔。吝朱先開口說:
“李師姐。”
來人正是李之縉之女李環湘。
她的穿著打扮和昨天見麵時一致,隻是昨天的李環湘坐著,今日這一站在公冶白的麵前,公冶白就看得呆了,如癡如醉。
李環湘一笑,看了一眼公冶白,笑道:
“師弟,你發什麼呆啊!”
那雙靈動的眼睛看著公冶白,公冶白感到臉色發燙,諾諾的說:
“師,師姐早。”
李環湘噗的一笑,身子往門框一靠,說:
“還早麼?”
公冶白抬頭。
一縷陽光照了進來,那粉紅色苗條曼妙的身姿就像剛出溫暖的陽光裏沐浴出來一般。
公冶白一怔,就聽李環湘說:
“我們都做完了早課。娘說,你們是第一天來到這裏,身子很乏,就讓你們休息久一點。要是平日裏,師弟你睡這麼晚,爹說不定要罰你做什麼呢。”
溫柔的聲音很甜,仿佛就像忽然降下在耳邊的委婉好聽的歌聲。
公冶白聽得是癡了,心說:
“李師姐真的是仙子,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這麼好聽。”
實不知公冶白生活的紅葉村人口稀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很少,要麼就嫁人了,或者就是村姑的打扮,哪裏有李環湘這般清秀脫俗凡夫俗子不可褻瀆的仙女。
吝朱看著公冶白這副白癡像,心中很不滿,看準了公冶白的腳,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公冶白一痛,差一點叫了出來,頓時額頭就冒出冷汗,一張臉難看之極。
“怎麼啦?”
李環湘皺眉問道。
“沒……沒什麼。”公冶白趕緊說。
“哦。”
李環湘狐疑的看了二人一眼。
不知為什麼,看到個子比她小了一頭的吝朱,看著這二人相差懸殊的打扮,對吝朱的好感並沒有多少,隻是對公冶白說:
“師弟,我做完了早課,就來這裏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