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師徒
公冶白料不到玄櫻師太來的竟會如此之快,想來是為了愛徒被自己打成重傷之事。
玄櫻師太臉色鐵青,那張長長的美貌長臉寒如冰霜,盯著公冶白,毫不在意此刻玉霄殿內隻有虛道空和四大長老。
虛道空倒也有些意外,看到玄櫻師太怒氣衝衝的走來,道:“玄櫻,你來何事?”
玄櫻師太冷然道:“師叔,難道要我的弟子清鳳要受傷而死才可以來嗎?此子下手如此之狠毒,令人發指!我身為清鳳師父,是替她討公道來了!”
四大長老都是一驚,黃鶴長老道:“玄櫻師妹,你且說來,此子如何將你的弟子打成重傷了?”
玄櫻師太道:“黃鶴師兄,剛才擂台鬥法,地支院的公冶白施展禦龍真劍大法第一重‘引劍為吟’重創我的弟子清鳳。我將她帶回了升雀峰,讓玄羽長老替她治療,便來玉霄殿找師叔要一個說法,想不到凶手竟會在這裏,也少了我去地支院一趟的麻煩。”
黃鶴長老那個佝僂的身軀直了直,走到公冶白的身後,盯著公冶白背上背著的麒靈劍,低聲道:“玄櫻師妹,你說你徒兒清鳳受了禦龍真劍大法第一重‘引劍為吟’之後,重傷不起了是嗎?”
玄櫻師太冷冷的道:“正是!”
黃鶴長老繞到公冶白和玄櫻師太的中間,看著師太道:“師妹,請問你,倘若此子被令徒所傷,那又如何?”
玄櫻師太脫口而出:“那是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黃鶴長老道:“是啊,此子若敗,便是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為何令徒一受傷,師妹你就如此著急,前來興師問罪呢?還說什麼凶手,你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了一些啊?”
玄櫻師太道:“我的話哪裏過了、還要請教黃鶴師兄!”
黃鶴長老道:“身為長輩,又是一峰首座,對一個孩子說這樣過激的話,難道不是過了嗎!”
公冶白聽到此話,心中大喜,想不到這個顫顫巍巍佝僂的老人竟會站在他這一邊。公冶白對玄櫻師太頗感厭惡,若非吝朱是在升雀峰她的門下,公冶白早就反唇相譏了。
此刻有人替他說出心中之言,大感快慰,感激的看了一眼黃鶴長老。
黃鶴長老那張又瘦又黃猶如老樹皮一般褶皺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繼續道:“玄櫻師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雖然弟子受傷,做師父的自然是擔憂心疼。可是師妹,這是武當會武的比賽鬥法。地支院的弟子勝了你的徒兒,你就如此糾纏,李之縉師弟那裏,你說的過去嗎?再說,比賽鬥法,有輸有贏,乃是常事。清鳳鬥法輸了,雖說受了傷,也不至於性命垂危,師妹你就不要苦苦相逼一個孩子了。”
虛道空微微點頭,道:“黃鶴長老所言不錯,玄櫻哪,清鳳既然沒有危險,這件事就這樣吧。公冶白的做法,也沒有違背比賽規則。你雖然愛護弟子心切,但凡事總得有好壞。清鳳輸了,隻能說明,她的道法修行不夠,你就不要耿耿於懷了。”
玄櫻師太道:“師叔為何偏袒這小子!?”
虛道空看著玄櫻師太狂怒的臉,淡淡道:“我何時偏袒他?”
玄櫻師太道:“清鳳五十年前武當會武,名次在十幾名,雖不是很理想,但是在武當年輕弟子當中,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人。公冶白五年前上山,那時候他就如廢物,不但人蠢,修真體質就如爛木不可雕琢!怎麼五年一過,當初一無是處大家都相互推脫不收的人,如今一招就將清鳳打敗。非但如此,出手之時更是陰毒。如此行徑,哪裏是正道弟子的所作所為了?依我看來,是他體內的邪珠作祟!”
虛道空臉色陰沉,半響不語。黃鶴長老道:“師妹,你為何如此固執偏激啊!公冶白體內雖有邪珠,但這與他擊敗你的弟子清鳳有何關係?你這樣強加於他,是一個首座長輩應有的氣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