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飄飄聞言,麵色微微一變。
癡情絲作為家傳之寶,如此隱秘天萱兒都知道,天下商會對於依家情報的掌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歐陽向前一步,武元滾滾而出,眼看就要再次出手。
天萱兒麵色一變,也是狂聚武元,緊緊的提防著歐陽的進攻。
一點地麵,歐陽如出水蛟龍,一射而出,眨眼間便已掠至天萱兒的麵前。
拳出如風,腿出如龍,武元激蕩,一陣急促的攻擊,逼的天萱兒不斷後退。
天萱兒拳掌相接,見招拆招,歐陽一時之間奈何不得,可天萱兒有苦自知!歐陽巨大的蠻力,震得自己手臂發麻,如此下去,不消片刻,便會落敗!
心中驚駭,自己堂堂帝級勢力傳人,正麵交戰,竟敗於仍低自己一個境界之人!
若在加上依飄飄,二人狠下心來要斬殺自己,哪怕自己手段盡出,最多也是同歸於盡,難逃一死!
天萱兒自知不敵,虛晃一招,借助歐陽一擊之力飄出數丈,微微喘了幾口粗氣,一抬手忙道,“且慢!”
歐陽見狀,倒也沒有再次進攻。
方才一陣猛烈進攻,心中清楚,一時半會,自己是拿這個天下商會的公主沒有辦法的。
況且自己的左臂尚且帶傷,激烈的交鋒之後,劇痛難忍,若不是歐陽承受疼痛能力強,怕早已麵露痛苦。
再者說,天萱兒出自帝級勢力,身上秘寶層出不窮,逼急了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小小凡家的弑魂弩,就已經讓歐陽吃盡了苦頭。
束手而立,冷漠的瞥向天萱兒,不帶有一絲感情,渾身武元翻滾,似要隨時出手。
天萱兒忌憚無比的看著歐陽,口中卻道,“依姐姐,我確是真的毫無泄露此地秘密之心,我來此地,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以武道之心起誓。“
依飄飄一愣,以武道之心起誓,難道說其真的有什麼難以明言的苦衷?
看向歐陽,見後者點頭,當即微微一笑,”萱兒小姐說笑了,依家與天下商會合作多年,自然相信天家,相信萱兒小姐的為人的。“
天萱兒強擠出一抹笑容,卻仍忌憚無比的看向歐陽。
”泄密,誓殺!“冷冷的四字,勝過十月寒風,另天萱兒心中一陣發涼,毫不懷疑歐陽此話的真實性。
見歐陽散去武元,天萱兒忍不住輕呼了一口氣,也隨之散去武元,卻仍與歐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然是有些戒心。
”對了“依飄飄像是想到什麼,”萱兒小姐,你的侍從呢?“
天萱兒聞言,神色一黯,”之前,我們遇到了一個祀靈甲衛,侍從拚死相阻,才堪堪讓我逃了出來。此時,仍未有一人跟來,怕是早已損失殆盡。“
依飄飄一驚,”那麼多人的掩護才堪堪讓你逃出,莫不是....“
”依姐姐猜測的沒錯,是你們依家老祖,親手煉製的祀靈甲衛。“
依飄飄聞言,神色頓時凝重下來。“這裏應該就是依祖的長眠之地,依祖煉製的祀靈甲衛,遲早會回來這裏!”
“可依家傳承至今,已然勢弱,今日依祖墓殿現其真身,說不定其中的寶物可讓我依家東山再起!如若就此離去,心有不甘。”
“歐陽,你與萱兒小姐先行離去,我取了依祖手中的寶物,便去尋你。”
說罷,身形一動,就欲衝向將台之後的大殿之中。
歐陽見狀,一把抓住依飄飄的手腕,將之拉回。
“依祖既已死去,豈會不設手段保護自己的屍身?如此冒失的衝去,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歐陽話未落音,將台下,祀靈甲衛中,一陣異響傳來。
三人麵色大變,提起武元,暗暗提防將要到來的變故。
一個人影,自將台之下密密麻麻的祀靈甲衛中走出,赫然是凡家的服飾!
看到將台之上的歐陽三人,麵色一喜,一聲長嘯,數十息後,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個人影自祀靈甲衛之中走出。
“是你!你居然沒死!”人群之中,一名青衫少爺,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你蹦噠不了多久,待我上去,便是你的死期。”凡海猙獰一笑,一揮手,身旁的侍衛,便蜂蛹而上,手段各出,爬上將台。
歐陽手心一翻,癡情絲當即又出現在手中,人數眾多,歐陽也不敢近戰,武元凝聚,用癡情絲殺掉數人,卻完全阻止不了凡家侍衛爬上將台。
三人相視一眼,心知留在將台便是等死,當即自將台一躍而下。
凡海見狀,心中惱怒,數息後,心中大喜。他們居然進了墓殿?進了墓殿,與甕中之鱉有何區別,還不是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