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飄飄見祀靈甲衛被徹底冰封,再也顧不上其他,急忙向歐陽所在掠去。
坐在地上,輕輕將歐陽置於大腿,抱在懷中,神念一掠,兩行眼淚瞬間滴落而下。
兩道槍刃貫穿的傷痕呈十字形交錯,透過傷口,隱約能看到其中破碎的內髒。
被槍刃帶出的碎骨自歐陽的胸口刺出,森白的耀眼。
歐陽氣息靡靡,幾乎毫無意識,似乎隨時都能斷了氣。
天萱兒站於旁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若不是歐陽挺身而出,依飄飄恐怕早已死去,接下來,自己也絕難幸免。
換做任何一人,去抵擋依祖煉製的祀靈甲衛,都必將死於甲衛的長槍之下。
而如今歐陽命懸一線,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玉手一翻,一個玉盒赫然躺在其中。
打開來,一陣芳香彌漫,三顆拇指大小的丹藥,存於其中。
蹲下身來,天萱兒碾碎一顆,敷於歐陽的傷口之上。
丹藥的粉末,粘到傷口,化作水流一般的能量,緊緊包裹著歐陽的傷口,似在努力的修複。
“依姐姐,這一顆,喂歐陽吃下,能吊住歐陽的性命。”說著,天雪兒又捏起一顆,遞給依飄飄。
依飄飄接過丹藥,眉頭微微皺起,歐陽不省人事,如何吞咽這顆丹藥?
“有了,”依飄飄一口吞下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變為一團水流一般的能量,急忙俯身下去,將丹藥吐到歐陽的嘴中。
怕有殘餘的藥液留在口中,依飄飄連口水,也吐進歐陽的口中。
一抹腥甜,自歐陽的口中傳來,嚴重的傷勢,另依飄飄臉上因害羞而爬起的兩抹紅暈,悄然退去。
“依姐姐,你這樣抱著歐陽,蜷縮著他,對他的傷口不利。”天萱兒提醒道。
依飄飄一驚,自己這是關心則亂,急忙望向天萱兒,“萱兒,”
天萱兒微微一歎,依家掌上明珠,在凡依城智慧與嬌豔並存的化身,如今也有為男人手忙腳亂的時候。
心中如此想著,手上卻不停歇,取出空間戒中自己平日休憩用的獸皮,細細鋪上被褥。
依飄飄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歐陽將之放在被褥之上,方才長呼一口氣。
望著歐陽有著三道疤痕的臉龐,一時間不覺得有些癡了。
天萱兒見狀,識相的沒有去打擾,而是走向被冰封的祀靈甲衛身前,細細的觀摩著。
禁令之上的神秘花紋,如今完美的纏繞在祀靈甲衛的身上,散發莫名的韻味。
陣陣冰寒傳來,天萱兒暗暗驚奇,不由用手輕輕觸摸著。
一陣寒意襲來,哢哢有聲,手指接觸之處,瞬間結成冰花,並迅速向身上蔓延而來。
整個身軀的武元陡然凝滯,隱隱有種結成堅冰之意。
天萱兒一驚,武元凝聚,瞬間掙脫開來。體內仍存在著絲絲寒意,似乎方才生死一發。
眸中閃過一抹後怕,方才若不是自己見機收手的快,如今怕也是化為一座冰雕了吧?
古之強者,果然厲害!一枚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禁令,竟仍有如此威力!
一抹淡淡的光輝閃過,天萱兒低頭望去,赫然是縹緲珠。
似乎是被祀靈甲衛吸取了太多的能量,如今它再沒有之前月光氤氳的樣子,掉落在地,也沒有再次飛向依飄飄。
輕輕將它撿起,一聲輕咦,小小的珠子,重量超乎了天萱兒的想象,似乎是用了不得了的材質。
細細觀看,許久,也沒能將之分辨出來。
將之收起,眼光瞥向地上漆黑的長槍。
長槍是祀靈甲衛之物,槍尖槍身幾乎光滑無物,隻有祀靈甲衛刺來之時,亮了一下,隱約透漏出兩枚字符。
伸手欲要撿起,天萱兒卻陡然眸光大射!
重!不是一般的重!自己身為魂武,一提之下,何止千斤之力,長槍卻絲毫未動!
武元凝聚,天萱兒眼中的驚詫,卻是越來越重。
幾乎用盡全身武元,才堪堪將長槍捧起。以槍杵地,細細摸索,果然,槍身之上,隱隱有著字符。
將之轉過,仔細辨認,數息之後,忍不住暗暗驚奇,“古字體!初無?好奇怪的名字。”
將之收入儲物戒之中,看向依飄飄之前丟下的玄龜之甲,將之收起,又向歐陽抵擋祀靈甲衛一擊之處找去。
天萱兒暗暗好奇,歐陽用了何物,抵擋住祀靈甲衛的全力一擊。
眼神一凝,一本書,赫然映入眼中。
細細回想,這本書似乎是歐陽和珠子一同得到的。
將之撿起,入手輕若無物。
“就是這輕若無物的書冊,擋下了祀靈甲衛的全力一擊?依家老祖,倒也是有不少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