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無雪新晉了冥武？你也達到意武境了。”宗主微微一笑，似乎才注意到一般，“值得恭喜啊。”
聽到宗主的話，無雪還是那一臉清冷，毫無表示，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似乎早已習慣，宗主絲毫沒有介意，而是繼續問道，“啟靈秘境有存在的大帝，不知你們可曾感知。”
“大帝？”歐陽聞言，不由想到起司，神色微微一變，糾結著不知是否將之說出。
宗主瞥了歐陽一眼，顯然已經發現麵上的細微表情，卻是沒有逼問，似乎剛才隻是順口一提。
片刻後，歐陽權衡再三，上前一步，一抱拳，“宗主，你所說的那個大帝...我可能麵見過。”
宗主眸中光芒大盛，就連無雪也微微側目，清冷的眸子中，泛起些許好奇。
“當今世界，果真還能有人登上帝境？”宗主溫和的聲音響起，似在問著歐陽，更像是問著自己。
歐陽搖搖頭，“並不是這個時代。”
“嗯？”宗主一聲驚咦。
“宗主，那是一位老者，與人族無異，自號起司。”
“若宗主知曉另一事，恐怕會更為驚訝。”歐陽神色認真，“那起司，不但是大帝，還是與昔日霸主，魔族的始祖，一個時代的大帝！”
宗主聽聞，一下站起身來，風輕雲淡的表情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驚訝到極點的表情。
“怎麼可能，縱使大帝，壽元也不過十二萬年，逃不過生死的天地定數，魔族距今百萬年起，豈不是說那起司活了百萬歲？”
“隻怕不止，”歐陽語不驚人死不休，“起司親口所述，先有他，才有的魔族始帝，也就是說，起司的存在恐怕遠超始帝的誕生。”
宗主皺著眉頭，縱使實力驚天，比之大帝，也是天差地別，如今的言論，早已遠遠地超出他的認知。
“而且，我麵見起司的時候，起司雖然氣機深沉如海，但境界.....不過意武巔峰！”
歐陽幽幽一言，宗主眉心微微皺起，“這倒是真的，據我所知，啟靈秘境，實力似乎受到限製，最高隻能到達意武，但我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悠久的壽命。”
“啟靈族，每一個人，似乎都有著很悠久的生命，起司更為強大，從某些程度來說，他就是那個世界的執掌者。”
歐陽說著，拉過身後的彌靈，看向無雪，“無雪，你雖然沒有問起，但你好奇彌靈的身份，其實彌靈，是啟靈族人。”
“啟靈族人不是全身透明，又怎麼能進入到我們人類的世界的？”宗主麵帶好奇，眸子看向彌靈，今天的一切，似乎推翻了以往的認知。
“是起司，”歐陽頓了頓，“我的體內，存在一株天武靈蓮，但是消逝了大半意識，起司就將之與彌靈相融合，將彌靈化為與我們人類近乎一樣的存在。”
“不，”宗主神色幽幽，“是類似於妖的存在。”
歐陽一愣，“妖？您的意思是...”
“以天蓮為體，啟靈族為魂，等於強行為天武靈蓮化了形。”
宗主麵帶感慨，“現在，我是真正相信，那起司的存在，是帝境不假了。”
說著，又看向歐陽，“後來開啟秘境的鑰匙丟失，失去了打開秘境的方法，你們又是如何回歸的啊。”
“我們是被啟靈世界，硬生生的排擠出來的。”
“宗主，您見過啟靈石麼？”
宗主一愣，“沒有，自啟靈秘境記載以來，從沒有人自其中得到過啟靈石。”
宗主說著，看向歐陽，“莫非....?”
歐陽點點頭，“我們見到了啟靈石，隻不過，與我們想的都不同，那啟靈石，根本就不是石頭，甚至沒有實體的存在！它存在於一個類似於意識世界的地方，當時，七府所有存活的存在，都被其牽扯進去，僅僅是意識被牽扯，肉體還在秘境。”
“而且，更為奇特的是，在那裏，我們的實力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似乎一瞬間，直接被提升到天武一般。”
宗主看向無雪，眼中透著詢問。
“隻是實力上，境界是沒有變化的。”清冷的聲音傳來，淡淡的補充著。
宗主點點頭，表示理解。
歐陽的聲音再度響起，為宗主解釋一切，“啟靈石，其實應該叫做啟靈山才對，它本身，是一座萬丈高峰，當然，是在那個意識世界。”
“它賦予了，我們一樣神通，或者說是天賦，”歐陽說著，以指代劍，劍氣化為一枚柳葉兒，在殿中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