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境直接掉頭鼠竄,根本不顧朝澤的死活,在其想象之中,歐陽應該是對著自己全力出手的。
朝澤也是這麼認為,故而招架歐陽打來的一拳,雖用盡全力,卻也有些漫不經心。
歐陽的拳頭以至,接觸之下,沼澤的麵色陡然一變,心中暗道不妙!
一道無可抗拒的巨力襲來,直接將其架起的雙手打散,重重的擊在其胸口,將其擊飛而去!
緊接著,不待其有所反應,歐陽又是一指點出,布滿金色火焰的巨大手指,點在朝澤身上,將其點燃。
一聲聲淒厲的哀嚎響起,卻像來自朝境的心中,驚駭之下,更加急速的逃竄。
“這人竟如此狡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卻又像洞悉人心一般,將他人的心思踩了個通透!”朝境心中發寒,再也不想著千萬武晶,隻想著能夠保命即可。
歐陽武翼一展,衝著朝境追去,朝境重傷,又怎能快過歐陽?
不過數十息,便被歐陽黏上,被迫與歐陽交上手。
朝境本就重傷,又加上已然被歐陽嚇破了膽,一身實力十不存一,怎能與善於近戰交鋒的歐陽相抗。
幾聲脆響,不到十息,便被歐陽生生折斷了手,拎著脖子提回。
“你究竟是誰,怎麼會我朝家的封印之術!”朝境眸中帶著驚恐,卻仍強行喝罵道。
歐陽不予理會,將之帶到妖猿的的屍身之前,眼中閃過一抹哀傷。
妖猿雖然隻是妖獸,可數個月的相處,數十次的生死廝殺,早已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自己時常與妖猿切磋,不少戰鬥反應,都是妖猿手把手教授,又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回想到妖猿臨死之時,那不舍與擔憂的目光,歐陽的而心中滿是悲痛和恨意!
看向朝境,後者的眼中浮現一抹恐懼,掙紮著,“你想幹什麼!”
歐陽沒有回答,屈指一彈,兩道劍氣席卷,一聲慘嚎,朝境的雙腿齊膝而斷!隨手將之一拋,就地挖起坑來。
歐陽並沒有運用任何道具,隻是用自己的雙手來為妖猿塑造最後的長眠之地。
一邊挖土,一邊回憶妖猿,那些認識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相見,那暴虐眸子中的一抹溫柔,那伸在自己麵前的一雙大手。
第一次擊殺強大的對手,撕碎妖蟒時,捶胸仰天嘶吼的它,麵對更強大的妖獸時,那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
歐陽眼眸濕潤,土坑,也已經挖好。
妖猿已死,身形早已不複十丈大小,恢複到往日的一丈左右。
其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觸目驚心,歐陽輕輕梳理它被鮮血染透的毛發,眼中的殺意,越發濃重。
抱起妖猿,將之葬在土坑,一把把將土重新埋進,曲手一掌,直接將其壓實,於尋常的地麵無異。
回頭看向朝境,歐陽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捏著後者的脖子,將之置於妖猿的墓前,麵帶肅然。
你即已含恨而逝,我便以你仇人之血,為你掃清黃泉的迷霧。
歐陽低頭,眼中的殺意卻一下消逝不見。平靜的看向朝境,猶如看著路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