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接過劍鞘,眸中異色一閃,這劍鞘上紋滿紫色的雷紋,卻又入手冰寒,竟如同寒鐵打造一般。
將古劍插進劍鞘,將之掛在腰間,大為滿意。
“去吧,你的小女伴還在等你呢。”緣打趣著。
歐陽再次躬身一禮,便轉身離去。下一息,像是想起了什麼,心念一動,取出一個玉盒,其中滿滿當當的裝足了火紅色的小果子。
“晚輩身無長物,唯有這些神奇的小果子算得上珍貴,便送給前輩品嚐吧。”
說罷,將玉盒遞給緣,轉身離去。
展廳之內,無雪一身白衣,猶如傲雪寒梅,一塵不染,靜靜佇立,等待歐陽的歸來。
看到歐陽出來,無雪眼中的冰冷有所緩和,目光僅僅停留在歐陽腰間古劍上刹那,便對上了歐陽的眸子。
歐陽微微一笑,輕輕地摸了摸無雪的腦袋,“走吧,不虛此行。”
二人連玨而去,燈火通明出,多了兩道羨煞旁人的身影。
暗室內,緣打開玉盒,捏起一枚火紅的小果子,放在口中,下一息,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喃喃自語,“有趣,有趣。”
十日時光,一閃而逝。這一日,二人的令牌陡然狂震,正在城中閑逛的歐陽掏出令牌,神念細細的查看著。
“峰會明日開始,左護法召集我們,今晚商議事宜。”
無雪點點頭,轉身返回器閣。
淩武宗駐地,池塘邊的一座涼亭,一行人席地而坐,靜靜等待左護法的到來。
“喂,我說葫蘆,你也太不講義氣了,獨自跑了十幾天,都不管管我?”許池一臉幽怨,看的歐陽雞皮疙瘩大起。
“拜托,人家和你又不一樣,人家是有家室、有牽掛的人,和你這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有可比性?”任然一臉鄙視。
“對了歐陽,我現在是意武了,你得叫我師姐!”任然一臉嘚瑟,
“打一架?”歐陽輕哼。
“來就來!”任然不甘示弱。
說著,任然站起身形,就欲跳到空地上去,可麵前一道身形陡然凝聚,正是左護法。
“明早,峰會正式開始,與往常一樣,這次參加的人都是各帝家的青年子弟。”冷冷的聲音傳來,吧歐陽和任然的鬥誌澆的一幹二淨。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左護法的身形再次消逝不見,徒留眾人麵麵相覷。
“還真是有個性啊!”許池感歎,下一瞬卻又語氣一變,“葫蘆,好酒的不要私藏,明天就是峰會了,拿出來品嚐品嚐?”
歐陽一撫額頭,卻也沒有私藏,心念一動,取出三壇木窖,置於地麵之上。
許池嘿嘿一笑,伸手一拍,木窖淩空而起,一張大案幾立於眾人麵前,幾聲悶響,木窖正正的落在其上。
許虎也不甘示弱,一抹儲物戒指,一碟碟小菜,瞬間擺滿了案幾。
歐陽一愣,“感情你們是早就算計好了啊。”
許虎老臉一紅,倒是許池典著老臉,“葫蘆,那火紅的小果子,再來點啊。”
歐陽眼帶鄙視,但還是取出一盒,置於案幾之上。
許池最為勤快,急忙取出酒盞,削開木窖,將酒盞一一斟滿。
凜冽的酒香傳開,就連任然,都是眼神一亮。
明月初上,眾人推杯換盞,氣氛也達到了頂峰。
正在興頭,可酒卻沒了,許池氣的大鬧,卻是被歐陽一個暴栗,砸的眼淚直冒。
“明天就是峰會,不能多喝,各自回去休息吧。”
歐陽說著,拉著無雪的手率先退去,徒留許池瞪著一雙幽怨的大眼。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未升起,歐陽便已起身,跟著無雪踏入院中。
左護法早已站在院中等候,根本不知在此已然等候了多久。
歐陽與無雪靜靜地佇立等待,沒有多時,眾人便相繼到了。今天便是峰會,誰又真的能夠安下心來睡覺呢?
左護法見人已到齊,也不說話,轉身就往外走。眾人自發的跟在左護法的身後,穿梭在薄薄的霧靄之中。
片刻之後,建築漸盡,兩邊盡是險峻的山勢。不遠處,一線天透著紅霞,映入眼簾。
果不其然,在左護法的帶領之下,眾人走進了一線天之中。險峻的峰勢,帶著莫大的壓迫力,另歐陽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驀地,一陣悅耳的叮叮當當之聲傳來,聽得眾人魂台一震,許池突然一拍歐陽,驚叫道,“你看。”
歐陽順著許池所指的方向,卻看到一線天的岩壁之上,一些天然的紋理,隱約構成一幅幅畫麵。
那是一個個肌肉虯起的大漢,揮舞著鐵錘,捶打著什麼。
歐陽定目望去,那一幅幅畫麵,似乎活了起來,耳邊,叮叮當當的聲音,似乎越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