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閣太一宗的駐地,一座大殿之內,一五十歲左右的老者,一手輕撫山羊胡須,一手端著杯盞,輕品香茗。
一旁,太白束手而立,一臉冰寒,完全不複峰會裏的溫和模樣。
殿中,繼明跪在地上,頭上冷汗嘩嘩直下,完全沒有帝家子弟的高傲風度。
“師兄,真的不是我沒有盡力,而是他的肉身,太強大了....你也看到了,太蒼一指在其身上隻是點出了一個指頭大的洞,若是常人,哪怕是意武,也得有拳頭大小吧。”
太白仍是陰沉著臉,什麼話也不說。
倒是一旁的山羊胡老者放下手中的杯盞,開口道,“繼明說的沒有錯。那小子的肉身,確實很是恐怖。可以這麼說,幾乎是硬抗了帝武。”
太白皺了一下眉頭,轉身看向冰倩,“倩兒,他從小就煉體麼?”
冰倩的臉上,流出一抹不情願,似乎是不願提起歐陽一般,但在在太白的追問之下,還是開口。
“小時候,每天都有鍛體,但是絕對不可能有大成就的,因為在我現在看來,那種鍛體方法,根本是沒有章法,猶如野獸一般。”
太白看著山羊胡老者,幽幽說道,“遲長老,他的肉身絕對非同小可。而且,要知道,他可是從大荒的那個地方走出來的。”
“據我所知,當年天機山推算,那裏有株天蓮化道,是最有可能進去的時刻,但你們卻無功而返....”遲長老一臉疑惑,“而且你不是將所有人都....”
“不是我,而是祁家的祁陽處理的。但不知為何,為什麼沒有殺死他,這個蠢貨。”太白有些惱怒,
“而且那一族的肉身,想必遲長老要比我更加的了解吧?我懷疑,他是不是獲得了那一族的傳承。因為玄子查看他的命運之時,種種表現,他都很不簡單,最為奇怪的是,明明他的肉身強大,偏偏玄子根本沒有從他的身上彈出來任何煉體的功法,除非....”
“一種帝武,帝級的煉體功法!”山羊胡老者借口,臉色一本,再也不複風輕雲淡。
二人相視一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太白一揮手,“滾出去。”
繼明連滾帶爬,甚至連頭上的冷汗都不敢擦去。
“隻是我們太一宗,是不好直接出手的,淩武宗不是二流三流的門派,彈指可滅,這是一頭猛虎,我們需要一個借口,一旦處理不好,以易星辰的性格,恐怕會掀起大戰。。”遲長老眉頭緊鎖,一臉的忌憚。
太白微微一笑,“可以從無雪的身上下手啊。”
“恩?”遲長老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太白的指尖微微敲打著桌麵,“天家二小姐十數年渺無音訊,如今出現在峰會,天家難道不應該將之迎回?”
“屆時,我們剛好路過,同為帝家,又怎好不出手相助一番?”
遲長老一愣,繼而眼中露出讚歎,“比起你的天賦,更令我驚歎的,是你的智慧,以及對大局的把握啊。”
說罷,取出一塊令牌,伸手虛刻,片刻後,玉牌光芒一閃,一股無形的波動迅速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