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劍身的鏽跡斑斑,劍刃的點點殘缺,常供奉一臉嚴肅。
“此劍何名?”
“名曰無缺。”歐陽淡淡答道。
“此劍,老朽不識,可絕對是當世瑰寶。想必如此小鋪,還不入閣下法眼吧?我想知道,閣下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常供奉說著,不著痕跡的比了比手,掌櫃暗暗點頭,得到示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歐陽如若未見,也不轉身,語氣有些冰寒,“不知這裏...與遠在東域的器閣,有什麼聯係呢?”
常供奉眯起眼睛,“這裏,隻是器閣的一處小產業而已。”
“果然。”歐陽一聲歎息。“七家帝家,我得罪了四家。本不想再招惹器閣,卻不料,天不如人所願。”
淡淡的話語,傳到常供奉的耳中,卻不亞於平地驚雷。
得罪了四家帝家,還能蹦噠到現在,如今還要找器閣的麻煩!
常供奉猛然抬頭,緊緊的盯著背對著自己的那道濕透了的身形,心中摸不著底。
驀地,歐陽轉過身形,麵無表情的看向常供奉,常供奉心中一顫,這麵孔,如此年輕,卻又如此可怕!
似乎這一刻,生命不屬於自己,完全被對麵的少年所掌握著。
一道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數十道身影掠進大堂,將歐陽包圍在其中。
歐陽攤開手掌,常供奉微微一顫,考慮數息,還是將劍插回劍鞘,將之放在了歐陽的手中。
“少年,冤家宜解不宜結,記憶之中,似乎我沒有得罪過你吧?”常供奉努力克製自己顫抖的聲音,卻發現,麵前的少年,身上開始掠出絲絲殺意。
這殺意,僅有一絲,確仍令自己遍體生寒,甚至刺激的骨頭,都有些隱隱作痛。
常供奉不受控製的一個冷顫,心中清楚,這分明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殺意,泄出的一絲絲。
“你不覺得,我很麵熟麼。”歐陽說著,武元澎湃而起,一下蒸發了身上的水分。
歐陽的臉龐,沒有了發絲的遮擋,暴露在常供奉的眼中。
記憶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麵前的身影,與當年那個身懷異寶的少年漸漸重合在一起。
“是...是你!”常供奉顫抖著手指,指著歐陽。
歐陽毫無表情,龐大的氣息席卷,直接將常供奉一行人定在原地,輕輕拔出古劍,對準常供奉的胸口慢慢插了進去。
同為意武境,歐陽的實力,比常供奉,強大了何止百倍?
在歐陽氣勢的壓迫下,常供奉甚至連動一下,都難以做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將古劍,慢慢的插進自己的胸口。
常供奉清晰的感受到冰寒的古劍,慢慢的刺破皮肉,緊挨著心髒,慢慢戳進胸口。
鮮血,順著傷口,蔓延而出,小溪一般,滴落在地麵之上。
震震劇痛,侵襲著腦海,另常供奉臉色蒼白,連臉上的皺紋,都顫抖起來。
“你說,花姐他們,怎麼樣了。”
常供奉身形顫抖的更加厲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