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為鳳的歐陽,再也沒有之前束手束腳之感,真正的將識海的力量和魔龍平分。
在這種情況之下,歐陽所掌握的各種攻伐手段,漸漸在嚐試下融入所化的鳳身,攻擊越發的淩厲,從一開始的五五局麵變成壓製。
而魔龍,其凶名赫赫,一大半原因是他身為妖龍一族,上天的寵兒,天賦異稟。
另一方麵,他的境界比歐陽也要高出不少。
如此一來,隨著實力的拉近,魔龍的天賦神通便失去了壓製力。
不能形成本源上的壓製,肉體的強大也不複存在,手段缺失,反被壓製是必然的。
時間流逝,二者重歸原始本能的廝殺,更加的野蠻。
大片的大片的麟甲被鳳爪撕裂,大片大片的鳳羽紛飛。
魔龍緊緊的纏繞住雄鳳,三隻猙獰的爪子紮根在其後背的血肉,還有一隻爪子死死的掐住脖子,另歐陽所化的雄鳳難以動搖分毫。
“就算你擁有鳳凰本源,那又怎樣。本體的運用,是與生俱來的。”
魔龍咆哮著,利爪逐漸收緊,欲將雄鳳的頭顱擰下。
“冰凰劍翼。”
一聲輕喝,在魔龍的耳邊回響,下一息,被龍身死死纏繞的雄鳳,渾身綻放無數璀璨的劍光。
這劍光,視麟甲如無物,刀斬豆腐一般,輕易便掙脫了魔龍的束縛。
遠遠的看去,雄鳳展開劍翅,仰天長唳,將魔龍直接攪碎。
“我掌握多少武學,其中又有多少不下本源的手段存在,你又怎能了解!”
“若是我和你同為唯武,何須戰至如此,十招,我就能擰下你的頭顱!”
下一息,魔龍再次重聚,隻是比之從前,要稍稍的黯淡幾分。
歐陽的話,殺人誅心,但自己也無法反駁。
不得不承認,若是同一境界,自己確實比之相差甚遠。
“我不知道,你究竟適合緣由,要與我必死不休,將自己也搞到這個地步。”
魔龍的聲音響起,再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
“凰女,是你傷的吧。”
歐陽沒有解釋過多,悠悠一言,便讓魔龍默然不語。
他不明白,為何,僅憑自己傷了凰女,歐陽便要賭上自己的性命,來斬殺自己。
這世間,難道還有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貴的東西嗎?
沒人回答魔龍,也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方才,歐陽停止了識海的修複,又曆經這麼久的戰鬥,識海已經徹底幹枯。
魔龍死死的盯著歐陽,識海幹枯,就算自己祭煉本源,也絲毫不能運用對方的力量。
如今,相當於自己二人都是在用本相進行著戰鬥。
如果這一合自己不能戰勝歐陽,自己必死無疑,而歐陽,利用涅槃之力,終歸會修複自己的傷勢。
思緒還未落盡,對麵歐陽所化的雄鳳又是一聲清唳,振翅欺身而上。
一黑一金,兩道身形再次糾纏在一起。
時間流逝,歐陽將越來越多的武學融合在一起,利用雄鳳之身施展出來。
尖銳的鳳爪,加上淩厲的劍氣,每一下,都能在魔龍的身上帶起大片的麟甲血肉。
驀的,魔龍硬抗歐陽的一擊攻擊,遠遠的退開,死死的盯著歐陽。
下一息,魔龍發出一陣怪笑,這笑聲,尖銳淒厲,猶如九幽之下的寒風一般,冷入骨髓。
這笑聲中,帶著怨毒,卻又有一絲暢快。
歐陽心中一凜,這笑聲,竟令自己不安。
下一息,歐陽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魔龍,化作點點塵埃,消逝不見了!
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可魔龍腳下的識海,卻是掀起萬丈波濤,向四周席卷而來。
歐陽一驚,心知不妙,不待自己有所反應,便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撕裂。
一聲脆響,魂台轟然碎裂,向識海跌落而去。
與此同時,識海之中的天玨豪光大綻,猛地包裹住正在下墜的魂台碎片,將其重新聚攏。
而對於歐陽來說,在魂台碎裂的那一刻,意識便已經模糊了。
隻是感覺眼前一黑,周圍的一切盡皆消散,數息之後,連意識都消弭了。
此時,看向魂台,其上滿是裂痕,如蛛網一般。
若不是天玨散發出的豪光罩住,怕是立刻就能破碎開來。
如今,歐陽的意識已然喪失,或許隻剩下些許本能,隻剩下一副皮肉。
而魔龍的龍魂,在破碎的一瞬間,便用那些點點豪光將歐陽魂台包裹起來,當天玨將魂台重聚之時,連帶著魔龍的龍魂也糅合在一起。
無數雜亂的意念和記憶,衝擊著歐陽的腦海。
蓮花狀的魂台,紫色的氤氳籠罩,努力修複著密密麻麻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