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羽憑借心中的毅力,竟然在此時完全遏製住了已經將要跪下的雙腿。鶴飛仙也是一陣錯愕,看來他還是小看了霸羽的韌性,在心裏再一次的肯定了霸羽。霸羽此時已近在努力的站起身來了,在那些風鞭過後霸羽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灼熱了起來,不是那種燥熱和鞭打的那種熾熱,而是那種蘊含在皮膚裏的熱量慢慢地擴散出來所帶來的。在那種熱量擴散後霸羽很快就把自己的身體給站直了,而且那種熱量抵消了很多身體的痛。
霸羽站起身來,對著鶴飛仙拋出了一個我能堅持的眼神,鶴飛仙微微點頭。緊接著一股比剛才大了一點的風從那漩渦中出來了,那些閃爍著寒芒的風便再次向霸羽襲來。霸羽雙眼精光閃冒,雙拳緊握,身體向前一挺,額頭一抬,身體裏紅光一冒。風鞭和紅芒相交,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霸羽隻覺得自己周身的細胞一張從皮肉內散發出來的熱浪和風鞭就被他給吸入到裏麵了。之後隻覺得身體裏的細胞猛一膨脹,身體像針紮與火灼一樣,這次霸羽直接倒地,在地上來回滾翻,隻不過沒有絲毫聲音從嘴中發出。
看到倒在地上霸羽來回滾翻,鶴飛仙立刻趕了過來,就在他準備將霸羽給抱起來的時候,卻被靈器給製止了。鶴飛仙立刻轉過身來,怒道:“你個老頭子想幹什麼,你沒看到羽兒正在難受嗎?難道你心裏你點都不擔心,鐵石心腸。”靈器沒有答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來回滾翻的霸羽。
鶴飛仙再次彎下身去,剛要準備抱起霸羽的時候,靈器用一種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說:“不要管他,他自己能行的。”鶴飛仙身體一頓,不過瞬間就向霸羽抱去,在後麵的靈器有了動作。靈器輕輕一揮手,霸羽就離開了鶴飛仙好幾米遠,看得鶴飛仙一陣心疼。鶴飛仙立即轉過身來,火氣十足地說:“你混蛋。”
鶴飛仙用手一吸在地上的霸羽就出現在了鶴飛仙的懷裏,鶴飛仙十分關心的問道:“羽兒沒事吧,有仙姨在,你師父那個老混蛋不敢把你怎麼樣。”霸羽沒有答話,就在鶴飛仙準備動手將霸羽體內的琅琊玄風給吸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霸羽的眼神,那種眼神很清澈,很深邃,根本瞧不出什麼要放棄和渴望得到幫助的神色,有的隻是堅持忍受。鶴飛仙再次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自己抱著的是一個能夠擎天滅地的人物,而不是一個五歲的孩童,鶴飛仙慢慢的把霸羽給放到了地上,然後挖了靈器一眼就消失了……
“羽兒,還行嗎?能不能再堅持下去。”鶴飛仙關懷的聲音響起。霸羽沒有答話,但是鶴飛仙又看到了那種讓他產生錯覺的眼神了,一束琅琊玄風從那個巨大的漩渦中分離了出來,在鶴飛仙的操縱下化為了無數風刀,攜帶者嗖嗖的破空之聲就紮向了在一邊站都站不穩的霸羽。麵無表情的霸羽做出了他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動作,身體裏火浪湧發,迎向了破空而來的風刀。火浪和風刀向接,身體裏的細胞立刻有些貪婪的張開,將這些火浪和風刀盡數吞噬到細胞內。
不過霸羽並沒有和以前一樣而是盤坐在了地上,任憑身體裏刀割火燎,安穩不動如山,霸羽這次雙目睜開,隨即識海中像是有什東西被打破了,一種舒服的感覺從靈魂深處迸發了出來。
霸羽似乎忘記了身體的痛苦心裏樂道:“九黎鍛骨法金骨巔峰期終於到了,感覺真舒服,痛苦沒有白挨。”
霸羽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對鶴飛仙說:“謝謝你了仙姨。”鶴飛仙甜美的一笑,一種無形的魅惑從她的身上順發了出來,徐徐地說:“歇一會再去吧。”
雖然聽到了很多遍這些話,霸羽心裏依然暖融融的,對著鶴飛仙一笑,就和以前一樣搖了搖頭淡淡地離開了。鶴飛仙看著霸羽遠走的身影,感覺以前的那種錯覺變得越來越真實了,她仿佛看到了霸羽氣吞山河,傲骨淩天的情形了,心裏變得有些期待了起來。想起霸羽這些時候的成長,還有這些時候別人無法想象的痛苦,心裏不由得欽佩了起來,默默的點了點肯定的頭,也是沒有聲響的離開了。
在離開的路上,霸羽靜靜地喝起了血氣靈酒,頓時心中變得火熱了起來,身體裏那種刀割火燎的痛苦消減了大半。望著前麵的山林霸羽露出了興奮的表象。來到山林中,霸羽看到了昨日還威風凜凜,今天卻變得畏畏縮縮的開山虎。在那隻開山虎看到霸羽的身影時,已經沒有了之前虎嘯山崗,王霸天下的氣勢了,反而節節向後退,迅速的避開了到來的霸羽了。霸羽看到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這片山林去尋找新的目標了。
穿過了剛才的山林,霸羽來到了一個更為密集的山林裏。在現在的這片山林裏除了有極少的光束出現可以讓人辨別這是白天外,完全就是黑夜。霸羽慢慢的放開了自己的靈識,在九黎鍛骨法進入金骨巔峰後他的靈識覆蓋範圍也比以前變大了很多,這個結果讓他極為滿意,他在這山林裏存活的機會又變大了一分。
越向裏走霸羽越感覺到,這片山林的陰森,一股危險的感覺立刻籠罩在了霸羽的心裏。下一刻霸羽便提起了百分百的警覺性,也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狀態。霸羽的靈識覆蓋範圍變大了,似乎這片山林裏的荒獸鼻子個更加靈敏了,沒等霸羽走多遠就嗅到了霸羽的氣味,並且迅速的向霸羽的方向奔來。
警覺性極高的霸羽突然感覺到在自己身後有種十分奇特的感覺,本能反應一樣霸羽立刻轉身,隻見後麵的樹葉閃動,什麼也沒有看到。在觀察了幾分鍾後,確定沒有危險的霸羽才向前繼續走去了。霸羽的腳步變得異常輕了,輕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不過他邁步子之時卻異常凝重,像是不敢邁一樣。
霸羽突然停下了身子,雙耳輕輕晃動,瞬間在霸羽的身體兩側出現了輕微的響動,霸羽猛然向前一趴,這時在他的身後已經有兩隻荒獸撞在一起。一聲痛苦的狼嚎響起的同時,霸羽爬起了身子,並且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過了身子。這時候有兩隻血紅色的大狼並排站在一起,在它們下方的土地已經陷下了一大片。
這片山林再次是一下子變得暗了起來,霸羽隻看見四隻冒著青光的眼睛盯著自己,並且不斷有嗚嗚的聲音冒出。霸羽背著兩隻血狼盯得心裏有些發毛,不過霸羽也在暗自慶幸,這血狼本是群居荒獸,今天卻出現了兩隻。血狼群殘忍暴虐,而且狡猾無比,常常偷襲它們盯上的獵物,就是比他們高一階的荒獸被它們偷襲結果隻有死,不過卻不比其他狼群那樣團。結想來這兩支血狼是想吃獨食,所以在發現了霸羽後才沒有報信,如果出現的是一群血狼霸羽此時恐怕已經連屍骨都不會落下了。
霸羽現在已經有了打算,手上已經變得有些發青了,如果在外麵就會看到鱗甲。看著霸羽躲過了它們的合擊,心裏變得極為憤怒的血狼立刻發動了攻擊,一動向霸羽撲了過來。霸羽先是向有一靠雙腿向下一彎右拳緊握,在其中一隻血狼的小腹漏出來的時候,蓄勢待發的右拳猛然發動了攻擊。霸羽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拳深入了狼腹,而且全頭頂著一個還在跳動的東西,沒有遲疑霸羽散開拳頭向前一抓,然後猛然一縮手就抓出了一個還在跳動的充滿狼血的東西。一股狼血從拳洞中迸發了出來,噴在了他的臉上。灼熱的鮮血讓霸羽的雙眼一閉,那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的血狼向霸羽壓了過來,他在這沉重的狼屍壓迫下再加上沒有心理準備,應聲而倒。
就在霸羽把狼屍給推走的時候,另一隻血狼已經把血盆大口給送到了霸羽的臉上,霸羽揮起有些生疼的右拳向血狼的頭打去,頭顱在同時也向一邊移開。霸羽這一連貫的打擊好想起到的作用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那頂著他的右拳而上的頭顱一下子印在他的肩上。一種冰冷的死亡氣息混雜著徹骨的疼痛席卷霸羽的全身,霸羽發現那種感覺簡直比冰氣還要令人發寒,霸羽沒有給自己疼痛的時間,旋即壓下心中的恐懼,抬起腳就向血狼踹去了。
爬起身來的霸羽在血狼還沒有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立刻飛身追了上去,揮起雙拳也不管打在血狼那裏,隻是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了血狼的身上。血狼痛苦地哀嚎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再也沒有聲音發出了。打累了的霸羽找到一棵樹,輕輕的靠在了樹幹上,然後用血肉模糊的手擦了擦血糊糊粘搭搭的臉,看著兩隻血狼的身體,又看了看自己疼痛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霸羽在這片從林中經曆了鐵血奮戰,沒有武器有的隻是自己的身體,最為原始的器械。想起霸羽第一次殺生的時候,他上吐下瀉了好幾天,還被靈器給數落了一頓。時間讓人習慣,在那生命錯失之際,人和荒獸都會爆發出自己潛藏的本能,就是這一場的戰鬥才是霸羽有了這幹淨利索的格殺技巧。在對敵之時,毫不拖泥帶水,隻求一擊即中,不給敵人留下一條後路,在敵人還沒有緩過氣來之時乘勝追擊,消滅敵人與未發之中。
霸羽沒有打掃戰場,或許是體力消耗太多了,靠著樹幹霸羽就這樣睡過去了,睡得很安穩。血狼的鼻子十分靈敏,尤其是對自己同族的鮮血,那種同組的血腥氣會無限激發它們的暴戾之氣,它們在那時無論看到什麼東西都會把他們給撕成碎片,知道雪狼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存在。
血腥氣傳出了很遠,在遠處不斷有狼鳴傳來,是憤怒,是興奮,血狼像是看到了敵人被撕裂時的情形,身體裏充滿了暴力的興奮,不顧一切的向霸羽奔來。一個獵人在什麼時候都會保持警覺性,即使他在熟睡的時候,警覺性也不會消失,在那狼向霸羽奔來的時候,霸羽已經從熟睡中醒了過來。霸羽順手就拔開了酒壺,狠狠地向自己嘴裏灌了幾口,身體裏頓時火辣辣的,那種快感瞬時就將剛才的疼痛和疲憊蓋了下去。
喝完酒的霸羽幾乎沒有什麼猶豫,飛快的和血狼相同一個方向跑去。一場人狼追逐戰就這樣在那黑暗的叢林裏拉開了序幕,時間就是生命,霸羽沒有絲毫的鬆懈,他就像一隻不知疲憊的黃牛在為自己的生命耕耘著。路遙知馬力,不僅是如此,這對血狼也是一場挑戰,在它們的認識裏還沒有見過比自己能跑的荒獸,可就是在今天已經有很多狼掉隊了。
可終究霸羽沒有逃出狼的追殺,在那群狼將霸羽圍起來的時候,那群狼的狼群竟然少了三分之二。要說來霸羽也做了一件好事,他幫狼王挑選了一群真正的幹將,可惜狼王不會謝他,要說謝也是霸羽的生命會消失更快。看到那群喘著粗氣身體上不斷有汗水滴下的血狼霸羽竟然笑出了聲音。那聲音顯得非常狂傲,可以笑淡一切,狼群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