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趙梅蘭還未來得及反應,伊蘇的手便已經觸上了趙梅蘭的腰間,然而就在伊蘇的手觸上的一瞬間,趙梅蘭衣服裏傳來了“滴”的一聲。
沈之霖臉色忽然大變,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伊蘇拽了回來,隨即拽著伊蘇的手腕兩人一同快步退後了幾步。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就連伊蘇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兩秒鍾後,沈之霖倏然鬆開伊蘇的手腕,伊蘇才算徹底回過神來,側過頭有些不解的看向沈之霖,低聲問道,“沈總?”
然而沈之霖卻並未理會伊蘇,隻是皺眉看著趙梅蘭,冷聲問道,“你身上的定時炸彈……是寧建白給你安裝的?”
趙梅蘭一怔,隨即麵色瞬間垮了下來,點了點頭,隨即雙手捂住臉,再開口時聲音裏已然帶了哭腔,“是……我昨天早上在喬氏的地下停車場裏,被他和他的手下劫持,隨後……就給邱顏打電話以我來做威脅,威脅他去劫運鈔車!”
說到後來時,趙梅蘭情緒已然有些激動,捂在臉上的指縫間隱隱有淚跡滲出,看起來倒並非像是作假。
樓梯間內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眾人誰都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隻有趙梅蘭壓抑的啜泣聲回蕩在樓梯間內。
半晌後,伊蘇方才開口,隻見其轉而望向沈之霖,低聲問道,“沈總,您不也是和寧建白從一個部隊裏出來的嗎?拆炸彈這些事情,你們應該都會吧?”
沈之霖卻沒有回答伊蘇的話,半晌後,方才見他搖了搖頭,“沒用的,寧建白安裝的炸彈,沒有人能拆除的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頭腦才被破格收入我們部隊的,其實不然,真正讓國家認可他的,就是他在炸彈這一領域上的天賦。”
見伊蘇久久沒有回話,沈之霖再度開口說道,“他安裝的炸彈,即便是國家特批下來的防彈專家,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毫發無損的拆除掉。
這也是國家為何破格讓他進入我們部隊的原因,這件事即便是邱顏都不知道。”
這句話倒是讓趙梅蘭臉色更白了兩分,這一切自然都看在沈之霖眼中,然而也隻是讓他臉色再度陰沉了些而已。
沈之霖看向趙梅蘭,冷聲問道,“寧建白威脅邱顏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趙梅蘭回憶了一下,隨即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話時鼻音有些濃重,“他其實沒說太多,就說如果邱顏想救我,就……就在明天下午去劫持運鈔車。”
沈之霖的眼神太過銳利,趙梅蘭險些將具體的時間地點以及銀行信息都說了出來,不過她不說,沈之霖依然還是要問。
“明天下午幾點,哪家銀行?”
果然,下一刻沈之霖便冷聲問道,目光似刀鋒一般從趙梅蘭臉上一一掃過,趙梅蘭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都逃不開沈之霖的注視。
然而就在趙梅蘭準備裝糊塗說這些她並不清楚時,沈之霖去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直接冷聲說道,“別想著騙我,邱顏對你不薄,你沒必要害他吧,雖然我沒辦法將你身上的炸彈拆下來,但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在離我百米遠得地方觸動你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