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替她擦幹了眼淚,輕聲說道:“現在說怨誰都沒有用了,睡吧。”
“哎。”王靜答應了一身,躺下了身子。
周成林還沒躺下,王靜翻身又坐了起來,向周成林懇求道:“成林,再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你說吧。”
王靜目光深情地盯著周成林說:“成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我想不會很多,答應我,讓我做你一次真正的妻子,好嗎?”眼睛裏滿是渴望的神情。
周成林又能說什麼呢?畢竟人家是和自己拜過堂成了親的人。他默默的把王靜摟在懷裏,壓在身底下。
忽然,他眼前又出現何婷婷的影子,他腦海又浮現出兩個人第一次的不愉快,他怎麼無法進入狀態。
何婷婷一直沒有音信。周成林一直也提不起狀態。
尤其在和王靜兩個人的問題,每次都是草草的結束,從來就沒有進入過狀態過。
每次,王靜都是使出渾身解數,但是怎麼也無法從周成林的心理法抹出第一次的陰影,不論周成林怎樣努力想忘記那不愉快的第一次,但是他就是無法進入狀態,每次都是草草的結束。
周成林的心情越來越壓抑起來,不僅在感情,在工作上也是越來越不順心。最為關鍵一點,科長張斌總是看他不順眼,經常無緣無故地找他的麻煩,不是說他工作態度不端正,就是說他不專業,寫的稿子太過秀氣,不是搞材料的料,讓他好好反思一番。
反思什麼?他不知道。
他又能反思什麼呢?
私下裏,他把無盡的煩惱都告訴了孟波。
當著眾人,孟波沒說什麼,隻是諱莫如深的一笑。
下班後,孟波約周成林:“走,我們喝酒去。”
周成林正好太多的煩惱需要排遣,二話沒說隨孟波一起來到星期天酒吧,兩人一人要了一大杯啤酒,喝了一口。孟波用和白天一樣諱莫如深的語氣問周成林:“你意思過了嗎?”
“什麼意思啊?”周成林詫異的盯著自己這個奉為老師的朋友。
孟波笑了,“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怎麼意思啊?”
孟波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道:“你啊,太實誠了,也太嫩了。你想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到一個新單位,你不孝敬一下,人家能欣賞你,別以為有一個在鄉鎮做黨委書記的姑父人家就買你帳,縣官不如現管,人家現在管著你,你不孝敬人家,人家能用你嗎?當初人家看吳書記的麵子用你,現在得你自己努力。”
周成林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了張斌看自己不順眼並無端生事的原因,感情是自己看不透事,沒去孝敬他,氣得要找主任告張斌。
這次,孟波笑得更加厲害,笑得幾乎流出了眼淚,指著周成林的腦袋說道:“你啊你,怎麼說你,說你小子聰明,的確聰明,考了全縣第一,說你小子不開竅,咋一點不開竅,主任聽你的,主任是你姑父,這個社會,官官相衛,他不護著一手提拔起來的科長,他護著你,你給他什麼好處了?人家張斌給他的好處可就多了!逢年過節人都去,你呢?別以為考了全縣第一就有資本了,人家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就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