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前他有過左慧,有過何婷婷,有過王靜,還有過其他女人,但對於深愛著自己的孟茹來說,這確是毋庸置疑的可以感天地泣鬼神的真正意義上的感情。
對孟茹來說,這個吻也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這個吻代表著她和她深愛的男人的真情和真誠,從今以後,他們就會像現在現在這樣天天的在一起,永浴愛河。
她伸出兩條如同柔軟的小蛇一樣的手臂纏繞在他的脖頸上,激情的回應著他的親吻。
突然,一種濃重的燒焦味道飄來。
他們急忙分開,往鍋裏一看,鍋裏的煎蛋已經糊了。
孟茹嬌羞的推了周成林一把,嗔道:“都怪你,飯被燒糊了。”說完,手忙腳亂把鍋端了下來。
周成林笑了笑,走上前幫孟茹一起切菜燒飯。
廚房中傳出他們陣陣的歡聲笑語。
周成林和孟茹吃過早餐走出家門的時候,司機趙剛已經等在周成林的家門口了。
趙剛開的這款車是新款奧迪,是縣政府在半年前接來的,本來接這款車的時候是準備配給武國濤的,武國濤出事後正好給了周成林。
對於車,周成林是久違了。
從瀏陽河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下來後,他就失去了配備專車的權力,現在,他終於又有了車,而且是新款奧迪,比他原來在瀏陽河做書記時候的桑塔那2000提升了一個大的檔次。
每次坐到舒適的坐墊上,他都心潮澎湃,感慨不已,他終於領會到官場的得勢和失勢的區別。
在官場上,隻要你手握大權身居要職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出有秘書幫你拎包手捧大哥大,進有秘書幫你準備吃的喝得等生活必需品,甚至說就連嫖娼玩女人也有人幫你結賬或者用公款消費而不用你自己掏腰包,一旦你從位置上下來,你就什麼都不是,就連出外執行公務為國家辦事有時候也不得不去擠公交遭受司機和售票員的白眼。
想想在政協的時候,連桑塔那都沒有了,整個政協也就老鄭有一輛桑塔納,另外還有一輛破得不能再破的大麵包,平時出發的時候,寧願擠人家的便車,也不想坐那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地方都響的“垃圾”麵包。
好在他現在又重新站在了權利舞台上,又重新配有了豪華坐騎。
司機趙剛今天二十八歲,辦事牢靠,口守得非常緊,為人沉穩,開車技術非常嫻熟,在部隊裏的時候就給軍分區的一個副司令開過車,轉業之後先到農業局給時任農業局局長的武國濤開車,後來武國濤升任副縣長,他也隨著武國濤一起調到了縣政府繼續做武國濤的專職司機。
自從武國濤出事,他一直閑著,為此,他很失落一陣子。
後來聽說武國濤被送進監獄後,周成林取代武國濤的位置後,他更加失望,預感自己在縣政府的日子所剩無幾,早已做好從縣政府卷行李走人的打算。因為按照正常情況,下任領導上任後大多不會用前任的秘書和司機,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出了事的副縣長的司機,這會讓大家都感到不吉利而對他避而遠之。
趙剛的擔心不無道理,當初何慶軍的司機小喬就因為何慶軍出事而做了冷板凳,最終從縣委組織部卷鋪蓋走人到縣膠合板廠做了貨車司機,在上個月的一次送貨中突發橫禍,和一輛迎麵駛來的半掛相撞,現在還躺在醫院中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小喬的結局,趙剛更加傷感,當初和武國濤一起進軍縣政府的時候意氣風發,沒想到拔毛的鳳凰不如雞,結果會出現和小喬一樣的結局,馬上就要縣政府滾蛋,至於自己到那個單位,歸宿是哪裏,還是一個未知數。
還不能讓他接受的是,在政府辦開車,尤其給身居要職的主要領導開車就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在其他局以及各鄉鎮一二把手的那些司機麵前就有鶴立雞群的榮耀感,一旦離開政府辦,你就失去了那種優勢,和那些普通的司機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大家都會因為你當初高高在上不把人看在眼裏而落井下石沉浸奚落你,說你水平不行才被領導拿下的。
所以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縣政府的時候,馬上就要虎落平陽被犬欺,趙剛莫名的失落,失落之餘開始檢討自己的行為,後悔當初不該看不起大家。
但就在這時候,政府辦小車班的班長牛亮找到了他。
牛亮給他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周成林並沒有因為他曾經是武國濤的司機而嫌棄他,更沒有因為武國濤的下馬而擔心用他會觸及自己的黴運,而是讓他繼續做周成林的專職司機。